“呃……,对的,对的。韩大人不要误会了。”
韩宗师再次无语:你丫都被打成猪头了,还做客?当老子瞎么!
只是一想到前几日暗中联络陈偁,让他在‘开封解试’中,利用‘监门’职权,严查张子颂以便不让他入考场,韩宗师又一脸郁闷。显然,事情肯定败露了。韩宗师便一阵眉头紧锁,随后抬起头来,向士子们说道:
“罢了……,本官承认,曾劝陈偁阻止张子颂入解试考场!但是,本官可以保证,这样做绝不是因为私愤。只是因为这张子颂,来自西凉,又携巨资。本参军担心他是西夏间谍,恶意破坏圣上新法……”
可惜,士子们却哪管你韩宗师解释,只是阵阵惊呼道:
“这是‘科举舞弊’啊!”
毕竟士子们都要参加科举,如何能忍‘科举舞弊’。
张子颂便乘机揖手说道:“韩大人爽快!那么晚生请问,像您这样怂恿陈大人在科举之中舞弊,陷同僚于不法,可称‘义举’?”
“不义。”
一时间,韩宗师耷拉下了脑袋。
张子颂便对四周一阵揖手,“各位,韩大人曾说晚生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现在晚生只想问问,到底谁才是“不忠不孝不义”之徒?”
“韩宗师!”士子们异口同声。
韩宗师却有如利剑穿心。韩家自祖父拜相以来,从未担负这般骂名啊。一时间,韩宗师恨不得掐死张子颂,“狂生,你够了么?”
“够了。”张子颂将宣纸和‘花押印章’还给了韩宗师,“大人走好。”
“张子颂,今日之耻,他日必定加倍奉还!”
“大人客气了。”张子颂却揖手回道,“恐怕,你不行!”
韩宗师‘哼’了一声,不再搭话,自顾出了‘辨斋’。跨过门槛时,还差点摔了一跤。月色下,就连影子都显得有些狼狈……
“哈哈!”辨斋内,士子们笑声不断。
张子颂则拍了拍手,“图图,记得告诉洛洛,出完气了。”
“好嘞。少爷威武!”
“一个纨绔而已,有什么好威武的。走吧……”
“少爷,你就偏心洛洛。”
“谁让你长得丑。”
“少爷……”图图一头冷汗,领头出门。王诜跟了上去,张子颂则在最后。三人沐着夜色回家。时至中秋,月色朗朗,倒也一脸清爽。
岔路口边,王诜告辞。
张子颂则揖手,“晋卿兄,改日招了厨子,再设家宴赔罪。”
王诜此刻,自然也明白了张子颂今天名为款待自己,实则却是为了羞辱韩宗师。不过王诜倒也没有生气,反而叮嘱道:
“子颂,韩宗师这人小气,但他叔叔却有举荐王安石之功,父亲又是枢密副使,父辈八兄弟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你要小心呐。”
“无妨。子颂自有主张!”张子颂揖手,“谢晋卿兄提醒。”
“你呀,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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