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正看着陈梵离去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忽的就感觉到了一股目光,他不需要转头却也能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你应该没事做才对,怎么不顺便送他回宿舍?”列缺慵懒地问道,双手架后脑勺上当枕头用。
“没有必要。”闻练达简短地给出这个答案,“况且我也不是没事。”
“你有事还会在这里骚扰我吗?”列缺斜眼看向她,此时闻练达正面无表情地靠在屋子边上,手中拿着一张纸专心地折着什么东西,“或者说,你的事就是特地来找我?这倒让我有些受宠若惊。”
“其实对于楚泉的结果,早就已经被定下来了吧?今天所谓的会议,不过是做做表面上的文章,管控一下多数人可能会有的行为。”闻练达不急不缓地说着,手中的方形纸张已经变成了菱形。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列缺奇怪道。
“你希望他留下来吗?”闻练达问得很随便,稀疏平常得就像是在问“你吃饭了吗”。
“我们是朋友耶,我当然希望他留下来。”列缺无奈地摇头,不知道闻练达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朋友……这暂且不谈,你的这个所谓的‘鸽组’,目的不就是为了监视楚泉和管控洛谣冰?”闻练达就像是久经沙场的军师,面无表情地移动棋盘上自己有的棋子,像是在下一盘没有难度的残局。
“可你不是也在组里?如果我是出于那样的目的的话,不把你拉进来才是更好的选择吧?”列缺有些语塞,不解闻练达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装傻,这领域我比你熟悉多了。”闻练达手上的操作停下来,一只标准的千纸鹤静静地被她捏着尾巴,放到了一旁的树桩凳上。
列缺以不符合他特性的安静看着闻练达,闻练达静静地和他对视了半晌,最终是列缺举起了白旗,“你哪个领域都能臻至完美,我真的很好奇这世界上有没有你不擅长的事情了。”
“每个人都会有不擅长的事情,例如你就不擅长做这件事情,仔细研究起来破绽百出。”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列缺好奇地问道,人世间最难受的事情,莫过于对手将你的路数都摸了个干净,你却还没想明白对方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闻练达看着列缺,似是在思索,“楚泉刚醒来,就被直接带去了钟楼会议,如果不是预先选定安排这个时间点有会议,我不大相信校方能够如此快速立即就召集三分之一的人开会。”
“你的意思就是,这个会议本身就是计划好的,不论楚泉会不会醒来,都会在这场会议上被决定命运?”列缺心说这的确是很明显的东西,自己刚才怎么看不出来?
“不是决定命运,他的命运早就在他们拿到青鳞的时候就已经被决定了,之后的都不过只是逢场做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而已。”闻练达手一翻,一枚青鳞出现在她手中,“现在,他是场间的焦点,校方当然不可能放心让他自由行动,而已,就是他们加到他身上的枷锁。恰好,一物两用,你还可以顺便管一下新来的怪咖洛谣冰,她也和楚泉有关系――虽然我们都不明白他俩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所以,我组了这样一个组,你就猜到了我有问题?”列缺心说这也太离谱了,就算没有别人影响他可能也会这么做,这样不跟瞎掰没有多少区别吗?
“如果你觉得我是在瞎掰也没关系,”闻练达像是有读心术一样道出了这样的话,“至少我每次都可以瞎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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