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劝师兄离婚,我是劝他,逃婚!”方休说。
林西走大惊,酒醒了一半:“我要是逃婚,岳父一定会砍死我的!你们不知道他手下的门徒剑客有多凶。”
“说明你有过逃婚的想法。”方休说。
“方师弟,不要自己婚姻不幸,就觉得别人也不会幸福。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张东奔身为大师兄,总得说说公道话的,“你还是说说你那天大的富贵吧!”
方休说:“我那天大的富贵,就在林师兄身上!”他挥挥手,示意四位师兄弟靠拢。
于是几人都鬼鬼祟祟地凑近了,方休如是这般一番耳语。
四人听了,林西走率先摇起脑袋:“不可不可!你这是坑我!”
“先听听三位师兄怎么说,少数服从多数!”方休无视林西走的摇头,“大师兄你先表个态!”
张东奔想了想,说:“我觉得吧,虽然有点不太好,但为了林师弟的幸福考虑……我还是同意这样做的。”
杨横冲王直撞也默默点了点头,异口同声:“我也觉得,为了林师兄的幸福,我们冒点险不算什么。”
林西走大怒:“你们简直无耻!脸皮比城墙还厚了!”
方休说:“几位师兄,林师兄已经作出很大牺牲了,就不要再为难他了。不就是劫了王院长的礼金吗?如果你们不想动他,那这事就此作罢。当我没说。”
张东奔又想了想,说:“我需要钱,我做生意失败,老丈人投入的一百万全部亏空了,为此母老虎天天骂我!我需要钱东山再起,夺回男人的尊严和地位!”
王直撞说:“你们别看我表面光鲜亮丽,天天大鱼大肉,开着豪车,住着豪宅,有好几个女友,感觉混得很好的样子,其实……”
“其实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杨横冲说。
王直撞接着说:“其实我融资失败,公司已经出现财政危机,急需一笔资金救活!所以……我加入!”
“你呢?”方休看向杨横冲,“杨师兄可有投名状?”
杨横冲叹了口气:“哎!我倒没有你们这么精彩。这些年,每天都是打打游戏,收收十几套的房租,无聊透顶。也没什么经济危机啥的。生活实在太无聊太无趣了,所以……”
“所以你想找点乐子?”
“最主要的是,我老爸是个五品官,所以,我想做个贼。”杨横冲说。
“好!有种!”大家都由衷赞叹。
“林师兄,该你了。”方休看着林西走。
“我……”林西走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慢着!”方休却无情地打断了他,“师兄,你先听我说,我说完了,你再说。我就问你,你愿意一辈子跟一个你不爱的人生活在一起,你愿意一辈子就这样寄人篱下,过着没有尊严的赘婿生活吗?”
“我愿意。”林西走毫不犹豫地说。
方休握住林西走的双手:“师兄,看着我诚挚的双眼!你听我跟你讲,有了这笔财富,这笔启动资金,你就可以成就自己一番事业,一两年后,衣锦还乡,荣归故里,王院长也不会看不起你了,你在家里也有地位了不是?”
“师弟,你太天真了,我老丈人家财万贯,就这么点启动资金,一两年,能挣到多少就令他对我刮目相看啊?”林西走说:“何况自己创业多辛苦!我虽然没在江湖上混过,可一看你们一个个落魄的模样我就知道江湖有多难混。你真当我傻呢?”
方休沉默了一会儿,说:“林师兄,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突然之间,他拿起桌上的一只酒瓶子照着林西走的脑袋就敲了下去,“乒!”的一声,酒瓶子碎裂,酒水和碎玻璃渣子沾了林西走满头满脸,可他的脑袋还是安然无恙。
林西走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夹一口菜吃。他默默伸筷子夹了一口菜,黯然道:“师弟,想不到你为了钱财,会对我下如此狠手!还好,这几年在我老婆的调教下,我的脑袋越来越扛揍!无敌铁头……”他话还未说完,“乒!”又是一只酒瓶子砸在了他脑袋上,这一下他终于扛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满桌狼藉之中。
只见张东奔手上握着瓶把子,说:“方师弟一番话说得我是热血沸腾!林师弟,对不住了您嘞!”
“够狠!”
“牛逼啊大师兄!”
杨横冲王直撞两人连连竖起大拇指。
王直撞说:“只不过,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二师兄好像被你打死了。”
“不会吧?!”张东奔也慌了,赶紧去扶林西走,“我只用了三成的功力。”
方休伸手探了探林西走的鼻息:“没事!死不了。二师兄皮糙肉厚的。”
张东奔个高力气最大,于是扛起昏迷的林西走,四人借着醉意,趁着王院长他们都睡着了,将豪宅的礼金啥的都洗劫一空,在漆黑而撩人的夜色中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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