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大顺子思考过的,江大武怎会又不知道。
江小池抱歉的冲黄主任笑了笑:“黄主任见笑了,还没请您进门喝口热水,就让您站在街口听冷风。
我爸江大林是我奶从外面捡回来养的,家里大娘不待见我,我打小就知道。
谁知道今天大娘又着了什么魔,跑您这又磕碜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黄主任要有什么听不明白的,今儿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完全可以解释解释。
我一人名声好说,但整个甜水村的声誉不能被我一个人毁了。”
黄主任点了点头,先入为主,不管田花说出天花,他怎么瞧都觉得江小池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姑娘。尤其江小池年纪和小身板又在那摆着呢,能分清男女就不错了,别的花花肠子肯定不能有。
至于宋老二,黄主任看了眼倒是有点不放心,长得油头粉面,又正是对男女之事好奇的年纪,尤其白的跟小白脸似的,黄主任顿时有种家里白菜被猪拱的感觉。
态度好的小干事率先开了口:“既然这样,我做记录,江小池同志把自己的理由说一说。原本这不属于我们此次下来的任务,但涉及表彰人,我们在这做个公断也不是不可以。”
见黄主任没发话,小干事也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的大方得体。
大顺子气不过,眼角透着一股狠气:“馋丫头你放心说,今儿有人不分亲疏,你也不用给他留脸,让大家伙知道究竟是谁找磕碜。”
江小池差点翻了个白眼,瞧大顺子义愤的跟个愤青似的,和宋老二的基情有些活力四射想藏都藏不了。
田花等不急:“馋丫头你倒说,宋老二在你家炕上竟做啥了?”
江小池:“大娘,好歹我也是个姑娘,你觉得我俩应该做啥?忙乎生小人呀!”
田花嘴短,支吾着没敢继续往下引导。
村民一听“哄”的笑开,田花抓心挠肝的不就为这点事嘛,没有血缘也是一笔写不出来的两个江字,为了江大林留下的那点房产,都觉得田花这事做的有点过了。
江小池想了想,在炕上生小人这话肯定没毛病,可农村情况就这样。再说,自己小啊,就算说错话就当自己有娘生没娘养,荤素不济。
铺好纸笔,态度好的小干事又发了话:“江小池同志,这回你可以好好解释解释。当然,你要觉得实在不方便说,我们私下里谈谈也可以。”
小干事刚说完,直觉身旁气场冷了半分,不用看自家领导脸面也知自己这几乎话说过了。忙又补充句:“人民政府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好公民,蒙受一点冤屈。”
客气话是重头戏,在众人的目视中,江小池缓缓的开口:“在炕上能做的事情很多,可以吃饭可以睡觉,还可以插科打诨纳鞋底子。但我们在炕上是学习,我们老二过阵子就要去城里上学去了!”
最后一句,江小池说的响亮——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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