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癞子没听进孙大娘的话,满眼柔情的盯着孙寡妇:“萍子,我再问你,我娶你,你嫁不嫁?”
王二癞子声音不大不小,一扫往日泼皮模样。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么灵脉不灵脉的事,什么也没有眼前的热闹有看头。
四周一片寂静,都在等孙寡妇回答。
孙寡妇咬了咬牙:“下辈子,这被子我就在他老孙家给守一辈子寡,我谁也不嫁。”
江小池原以为孙寡妇与孙大娘打得不可开交,能吐口说愿意呢,可竟反转把王二癞子晾在一边。
王二癞子一副痴心汉模样:“那我就在这等你,你什么时候想嫁了,什么时候过来找我。”
村里人没人愿意得罪王二癞子,包括孙大娘也一样。可今天的事情不一样,有人跟自己儿媳妇提亲,那就是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儿子死了也是戴绿帽子。孙大娘古板,说什么都要绑孙寡妇为自己儿子守一辈子寡,孙寡妇吐口说不嫁,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孙大娘不能再打,一把扯过孙寡妇胳膊:“走!丢人现眼的玩仍,给我回家去。”
孙寡妇留恋的瞅眼王二癞子,挺了挺身子,这才倔强的跟着孙大娘往回走。
原本还合计打井赚钱的事呢,被孙大娘这么一搅江小池一点都没有讨价还价的好兴致。
王二癞子执拗的望着孙寡妇背影,依然牵扯不下:“我的萍儿从不勾搭男人,也没跟孙老头子扒灰,她心里只有我。”
江小池突然觉得王二癞子今天这么爷们呢,而且看着还玉树临风的。
江小池上前拍了拍王二癞子肩膀:“我二哥今天硬气,回头妹子打井把你带上,不愁没有好姑娘上门给我做嫂子。”
江小池故意把打井二字说的响亮,打井这个茬大家伙还得继续谈啊,要不上哪给张婆子挣医药费。
村民一听王二癞子也掺和挖井,打心眼里不乐意。
王二癞子怕眼睛通透着呢,怕影响江小池挣钱,忙推脱:“我能会啥啊,我还是老实的队里挣我的公分去,免得晦气,井里再出不来甜水。”
江小池不干:“那哪成啊!我家井怎么挖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井是我选的地,但你们几个和老二大顺子一点活也没少干,怎么在我这不晦气,到别人那就晦气?”
村民听着是这个理,王二癞子几个帮江小池家又砌墙又挖井,大家伙可都看在眼里。谁知道哪朵云彩里有雨,挖井这事,他们几人还真的一个也不能少。
朱大娘正觉被孙大娘横杵一棒子晦气,见又提挖井马上来了精神:“馋丫头老二啊,你们就拿大娘家院子试,只要挖出水,挖出什么水大娘都不能讲究你们一句不好的来。”
头一次见朱大娘这么客气,江小池反到有点不好意思:“瞧朱大娘说啥呢?我就会看哪能出水,上回驳了大娘面子,我这做晚辈的还一直过意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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