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青冷漠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第一个问题。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就在太学堂不过一条街的距离,围杀太学堂的学子?”
“呵呵……”不知道怎的,白衣人莫名地笑了,“我说了,孙公子难道就会放我走了吗?”
孙青平静道:“或许我会留你全尸。你可以试试看。”
白衣人笑到咳嗽,原本的风度翩翩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眼睛里满是孤愤:“你们这些士族,一边当了婊子一边还要立牌坊,好像什么恶事都是我们这些泥腿子才会做的一般。你想要知道为什么?你去问你的父亲,去问你的祖父,或许他们会告诉你为什么!”
“放肆。”孙青手上发力,随着骨骼咔咔咔的响,白衣人发出惨厉的哀嚎。
“我的父亲?”
“我的祖父?”他每说一句话,手上就再用力一些。
“你这样的下贱货色,也有资格让我去问他们?”说到这里,白衣人的手腕应声而断,竟然因为这股疼痛而陷入了晕厥!
秦轲看得胆战心惊,尽管孙青的强大让秦轲佩服,但他的做法却带着一股冷厉,不管是对那些军人还是白衣人,他的态度就好像在看待一只任由他生杀予夺的牲畜一般。
如果说高长恭的身上的气质是自信,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而孙青则是站于泰山上看众生渺小,高高在上,自觉如神祗。
秦轲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生出几分排斥来。但不管怎么说,孙青好歹也是他们的救星,他看待孙青还是尽量保持了几分友好。
白衣人晕了过去,盲眼老人也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本来居于绝对优势的军人在此刻反而变成了一群可怜的羔羊,尽管他们人多势众,但在同时面对三个修行者而且这三个修行者实力都不弱的情况下,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步军统领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速之客一个接着一个。他看向太学堂,低声暗骂了一声,从接到信号赶过来,看见在这个位置,他们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
太学堂本就是个是非之地,虽然看似只是个修学之所,可这里面的学生至少有半数都有修行资质,加上诸葛宛陵本人并非那些腐儒,学堂内讲究勤学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靠近这样的地方,无意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孙青缓缓移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神色沉重,抬手道:“孙公子……我们……”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屋檐上传来打斗声。秦轲阿布抬起头来,那些原本站在屋檐上手持弓弩,纵观全场的步军,此刻竟然在三位一身劲装,手持短剑以白布蒙面的人溃败得无处可逃,不是被击打得无起身之力,不然就是干脆利落地被打得眩晕过去,从屋檐上滚落下来,大概不死也是个伤残。
街道里,满满的都是铠甲在奔跑时碰撞发出的响声,似乎有一整支军队正在整齐有序地奔跑而来。
“跑!”步军统领几乎在看见那几个屋顶上的人同一时间,就断然地下了一个命令。只是街道里涌出来的军队却要比他们的速度更快!
这是一支威严的军队,这种威严,不仅仅来源于他们清一色黑色盔甲上的雷纹或是他们手上尖锐的长矛,更在于他们肃穆的神情和目空一切的眼神。
令人有些惊奇的是,这些人许多甚至缺了一条胳膊,又或者脸上带着刀剑的疤痕,瞎了一只眼睛的也不少。
可尽管如此,他们身上的气势却要比刚刚袭击秦轲等人的军人更加沉重。
第一排的士兵手上持着沉重的盾牌,当他们整齐地把盾牌撞击在地面,整只军队就好像铜墙铁壁一般,封锁了附近的所有出路,把剩下的八名军人全部堵死在了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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