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秦轲并不喜欢使用盾牌,但本着多一样东西就算用不上也能当暗器扔出去的态度,伸手接了过来:“所以……三境之上是什么?”
“很难说。”阿布道,“据说三境之后,不同人有不同的修行方式,气血运行也随心所欲,也就没有什么固定的说法。很多人过了那道门槛停滞不前,也有很多人在过了那道门槛之后突飞猛进,这些都没个准。”
“那……高长恭是个什么水准?”秦轲问。
这个问题让阿布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恐怕只有长恭哥自己才知道……甚至……就连长恭哥自己都不清楚。”
“还真是跟一本书上说得一样……”秦轲低声咕哝。
阿布侧目道:“什么书?”
秦轲低声哼哼:“反正就是说一堆才子佳人今天你爱我,明天我爱你,爱来爱去,然后又打来打去的故事。我出了山里去县里听那个三流说书先生说的。说什么‘修行得越糊里糊涂,就越厉害’。不过你肯定不知道。”
阿布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过不少……建邺城这样的说书先生也很多,不过他们更爱说吴国到荆吴中间发生的事儿,大家都爱听。”
“吴国到荆吴……”秦轲看向大殿,“那肯定有在说诸葛宛陵了?”
“那是当然。荆吴建国,先生居功至伟。”阿布犹豫了一下,道,“阿轲,我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喜欢先生?”
“我干嘛要喜欢他,他又不是大肉包子。”秦轲撇撇嘴。
“可……”
“两位……都挑好了么?”老宦官从殿内出来,一旁站着像是个木头人的年轻宦官顿时低头,轻声唤了声“老祖宗”。而他仅仅只是微微点头,目光一直放在挑选兵器的两人身上。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秦轲和阿布也不敢多做停留,在身旁宦官的帮助下套上了一件半身甲胄,秦轲不太适应地扭了扭,赶忙地跟着老宦官向殿内而去。
苏定方一身的甲胄,倒是并不需要另外着装,而他使用的兵器是一柄朴素战刀,厚约一指,刀身挺直而刀剑有一些弧度,宽阔的刀面一如木兰的佩刀。
这是战场上的杀伐之器,虽然看起来并不十分锋利,但更能保持兵器的刀锋而不崩口,只是重量也要比普通的战剑重上不少。从秦轲角度看过去,这种战刀倒不像是用来斩人的,更像是用来劈斩一种……比人更强壮,更坚硬的东西。
苏定方缓缓地屈膝,战刀的刀锋从他的双手一直到他的眉宇之间,眼神锐利,双腿纹丝不动。
秦轲居于前,左手黑色精铁盾牌,右手一柄锋利短剑,而阿布则手持长枪居于后,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五步,走动之间,就好像一对多年的兄弟一般贴合,相互呼应。
虽然演武只是刚刚开始,但秦轲却已经嗅到了一股十分不妙的味道。
他还没有切身体会过苏定方的铁壁功,但却已经感觉到了他那股坚定不移的气势,相比较阿布和他而言,苏定方是个真正的武士,当他踏入战阵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就只有生死,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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