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宝仔细思索了一会,然后才对朱由检道:“有倒是有,而且还不少,只是不知道小公子需要做到什么地步?”
朱由检并没有直接回答胡二宝的问题,而是当先朝着其他几人道:“今晚便先到这里吧,明早还要赶路,胡二宝手里的绝活想来还有不少,日后机会多得是,以后慢慢看,今晚就都先回房休息吧。”
其他人赶了一天的路也确实有些乏了,正如朱由检所说,看戏法的机会多得是,不急于一时,反正胡二宝手里的绝活一晚上是无论如何也表演不完的。
几人纷纷起身,连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朱由检的房间,只有胡二宝留了下来。
待众人离去之后,胡二宝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小公子如何打算?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朱由检走到门口见几人都回了房后,他将房门关上,然后看着胡二宝面色有些狠厉的道:“欠债还钱,杀人,当然是要偿命了。”
胡二宝在朱由检安排几人回房休息的时候就有些想到这结果了,他再次开口问道:“杀几人?”
“那三个妖道,必杀,那些与三个妖道狼狈为奸、助纣为虐的,必杀,至于那些被愚弄的百姓便罢了。”
胡二宝听闻朱由检的话,心里不由的一阵惊慌,这一日以来的相处,他本以为朱由检是个比较好说话的人,没想到做事如此狠辣,若是真按他说的,那死的人可不是几个人那么简单。
此时虽然胡二宝心里已经有了几个戏法可以达到朱由检所说的效果,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道:“容我想想,小公子想来不急于这一时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道:“不急,你慢慢想,离济南府还有六七日的路程呢,有的是时间,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你便与胡宝说,让他陪你去置办。”
胡二宝点了点头,朝着朱由检拱手道:“小公子若无其他事我便先回房了。”
朱由检“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胡二宝悄悄的退了出去,然后重新将朱由检的房门关好。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朱由检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其实在他说出那两个必杀的时候,他也留意到了胡二宝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连眼皮子都跳了两下,对于普通人来说,生死之外无大事,要杀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可是从他朱由检嘴里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若是在前世,杀人对于朱由检来说也是个恐怖的字眼,可是在这里,自他在雄鸡帮眼看着几人死在铁笼之中后,再到设计杀害方世鸿,似乎他身上的杀伐之气越发的重了,如此下去,不知道他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朱由检独自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思量了许久,他似乎能看到那济南的修罗场,不一会他额头便见了汗,过了半晌,朱由检猛地睁开眼睛,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桌上,口中发出似狼一般的低吼“杀”。
朱由检对这济南为祸的妖道之痛恨,就如后世那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一般,全部该杀,后世拐卖孩子议定死刑却一直没有下文,而在这个时代,他朱由检既然有那个能力,便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既然心里打定了主意,朱由检也不作多想,熄了灯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早,一群人在客栈用过早饭便上了车马匆匆的离开了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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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过了河间府之后,除了夜宿客栈,或者胡二宝要采买一些东西外,朱由检一行人便很少有停留。
济南府的城门外,只见当先两人骑在马上,后面跟着三两大车,缓缓的朝着济南府而来。那后面的三辆大车上扑了厚厚的一层尘土,一看便知道是从远方跋涉而来,此时套着口嚼子的马嘴里不时的打个响鼻。
连着赶了七日的路,一群人总算到了济南府的城门外。
最前面的一辆马车里,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我们总算赶到济南城了。”
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道:“让我再睡一会,不是还没到客栈吗?”,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躺在锦绣怀里睡觉的朱由检。
锦绣推了推朱由检道:“哎呀,公子你不要乱摸。”
朱由检一听锦绣的话,顿时坐了起来道:“骚瑞,骚瑞,习惯性动作,本公子这是伤势还没好利索,一时行动不便才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公子你一作怪就说伤还没好利索,我看人家小公爷早就健步如飞了,公子你还没有人家伤的重呢,也就公子会胡扯。”
朱由检强自辩解道:“张之极皮实,抗造,我皮娇肉嫩的和他能一样吗?”,接着朱由检伸了个懒腰,“唉,睡饱了,下车走两步活动活动筋骨。”
第一辆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从里面钻出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此时马车行的缓慢,朱由检也不待马车停下便直接跳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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