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尊者在落下的同时,手里的拂尘猛地朝着二宝真人身下的立柱打去,只听“咔嚓”一声,二宝真人身下的立柱应声而断。
蘅芜尊者身体借着反向的力道,横着移出了半尺的距离,在落地的时候,半个身子偏出了钉板,一只手臂仍留在顶板之上被钉刺贯穿。
而另一边的二宝真人,在立柱折断的时候也是一阵莫名的恐慌,他可没想到自己的立柱也会折断,这身下的钉板也是同样的尖锐,只是比蘅芜尊者身下那个顶板比起来没有涂毒而已。
才下了高台的高寒,只听背后的胡二宝一声尖叫,在他回身的时候就见胡二宝已经往钉板上落了下去。
胡二宝手执立柱落下的时候,再想学着蘅芜尊者一般想翻个身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二宝真人眼睛一闭咬着牙,原本盘着的双腿分了开来,那钉板也就三尺不到,二宝真人双腿大张之后两只脚便从钉板两边迈了过去,只是钉板上的钉刺太高,虽然脚迈了过去,但两只小腿还是被钉板边上钉刺扎了进去,接着就听二宝真人嘴里闷哼一声,强忍着没有喊叫出来。
高寒以及泽芜尊者等人在台下见此情形,急忙朝着高台上奔去,还好胡二宝屁股下面垫着一块支撑的木板,加上手里的立柱可以让他拄在钉板上作为支撑,这才没有一屁股坐下去。
高寒来到胡二宝身边的时候,就见胡二宝正在那里朝着他龇牙咧嘴,高寒见胡二宝这样除了伸手将他扶住之外一时不敢有其他动作。
胡二宝见高寒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嘴里骂到:“你奶奶的老高,道爷快被钉死了你还不赶紧把道爷的腿给拔出来。”
高寒皱了皱眉头道:“这贯穿伤不能轻易拔,容易受二次伤害,血流多了会死人的。”
胡二宝大骂道:“死脑筋的狗头老高,不拔出来你准备连着钉板一块把道爷抬走吗?就道爷这姿势你上来试试,就算流血死不了,人也要痛死了。”
只是任胡二宝骂了半天高寒仍是不敢轻易下手,胡二宝骂道:“道爷要被你气死了。”,说完他双手压住支撑的断了半截的立柱,腰上用力身子就朝上拔高了一些,这一下虽然说钉刺拔出来了一点点,但痛得胡二宝一阵哆嗦。
高寒见胡二宝这样,索性一咬牙,蹲下身抱着胡二宝的双腿猛的一用力就将他的双腿从那两根钉刺上拔了出来。
这一下痛的胡二宝差点晕死了过去。
离开了钉板,胡二宝紧紧的搂着高寒的脖子,丝毫不敢乱动,稍一动作,腿上就是一阵刺骨的疼。
不远处的朱由检几人也早已赶了过来,胡宝当先三两步就跨上了高台,从高寒身上一把接过了胡二宝,胡二宝体型也不算小,这一蜷缩在胡宝怀里怎么看怎么显得别扭。
胡宝好像毫不在意胡二宝身上受了重伤的样子调笑道:“老二没事吧?”,脸上虽然没什么同情的表情,但胡宝手上的动作却万分的轻柔小心。
胡二宝也知道这大哥是真心的关怀他,虽然胡宝那话是一语双关,他却装作没听出来的样子,只是嘴里虚弱的说了一句,道:“一时死不了。”
见这胡二宝除了双腿各有一处贯穿伤外,其他地方尚无大碍,众人心里也算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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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几人簇拥着胡宝抱着胡二宝下了高台。
而另一边的蘅芜尊者在落到地上不久,他便咬着牙忍痛将被贯穿了的手臂拔了出来,等到泽芜尊者等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只是那手臂上的三处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流血。
泽芜尊者关心的问了一句,“师兄,怎么样?”
蘅芜尊者淡淡的道:“没事。”
只是还不等蘅芜尊者与其他人一起走下高台,他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再看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是一片乌黑。
这时候蘅芜尊者才知道自己怕是中了毒了,只是此时下面还有许多信徒看着,他只得低声对着泽芜尊者道:“师弟,我好像中毒了,现在头晕的厉害,那人太过卑鄙,竟在钉板上涂了毒,且让人扶我进观,后面一轮就交给你了。”
说完,蘅芜尊者身子一个踉跄,连忙伸手扶住了一旁的一个弟子。
泽芜尊者见师兄此时脸上一片苍白,还隐隐有些黑气,不由的担心道:“师兄可知道是什么毒?观中的解毒药能解吗?”
蘅芜尊者此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有些困难的道:“不知,这毒甚是凶猛,我且回去再说。”,说完,他急忙让人将他扶走。
这时,总督府的老太君朝着泽芜尊者走来,很是关切的问道:“蘅芜尊者伤势如何?可有什么大碍?”
泽芜尊者硬着头皮道:“谢老太君挂怀,无甚大碍,以师兄的道行来说不过是些小伤,稍作休息便可恢复。”
老太君听闻没什么大碍,心里松了口气,道:“三清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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