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姣敛住鼻息,忍着那股恶臭快步走了过去。
一路上暗道两边那样的监牢大概有十来排,关着几十只原形凄惨的妖怪。等再次走到了一个拐角,远离了那处监牢,那股恶臭才逐渐减轻。
一路走来的暗道也不再狭窄了,走过这处拐角便是视线里宽阔的方正空地。阿姣在拐角处顿住了脚步,而前方不远处正是那早早进入这里的城主。
和阿姣想象中城主会使用酷刑逼迫霍照不同。
依旧是如出一辙监牢,霍照便躺在那牢里的草席上。他脸上的易容丹的效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已经褪去,露出来原本清俊的面容。
霍照的身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更看不出丝毫有丝毫伤口,他安安静静合眼躺着,看起来睡着了一般。
而城主在霍照的牢前久久伫立着,盯着霍照的眼神里很是复杂。
阿姣便从那眼神里看出来三分怜惜,三分无奈,三分痛苦,还有一分很是隐秘的狠绝。
阿姣头一次发现,原来人的眼神真的可以表达出这么多种情绪,虽然她眼前的并不是人而是妖。
正当阿姣准备出去的时候,城主施了一个水行诀,清冽的水流浇在霍照脸上,他一下子从草席上惊醒。
看清眼前的人,霍照手脚乏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死死地瞪着城主。
城主方才复杂的眼神已然散尽,他漠然地看着霍照,粗犷的声音开口道:“你还有三天时间,过了这时间再不说出来,霍家唯一的余孽血脉便要消失了。”
霍家唯一的血脉说得自然是霍照,霍照双目赤红,用尽全身的力气语不成声地吼道:“你休想!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任何东西!”
城主依旧漠然置之不再说话,只是在霍照每次将要晕倒的时候,都施展水行诀将他淋了个彻底。
阿姣不再看下去,从拐角走出来。
城主对于突然出现的两人面上也只是微微惊讶,便开口道:“你们是来救这孩子的。”
霍照此时正清醒着,也看到了阿姣两人,他嘴唇嗫嚅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
城主似乎有恃无恐,眼里毫无慌乱之色,平静道:“既然有胆子跟我到这里,就做好有去无回的准备吧。”
话落,铺天盖的箭雨从四面八方向阿姣的方向射来,独独避过了城主所在的位置。
那些箭雨的发射不过一息之间,眼看就要把阿姣和道沅射成窟窿了。
霍照声音嘶哑:“阿姣姐姐!”随后便不忍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一道泪痕从面颊上滑下。
只是那箭雨在发射到了阿姣两人一米远处的时候,好似碰上了什么坚固的屏障,砰砰砰地纷纷散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羽箭每一个的箭尖都发散着深绿的幽光,一看便知是涂了剧毒的。
见箭雨对他们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城主凶恶的脸上依旧是一副坐怀不乱的表情。
可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不过一瞬他的脸上就露出了惊恐之色,铺天盖地的血脉威压将他压迫地喘不过气来。
城主眼神恐惧地看向阿姣身后的道沅。
妖族中之间等级森严,修为和血脉对妖族实力的鉴定。血脉等级低的妖遇到修为一样但血脉强大的妖仍会毫无反抗之力。
何况是面对道沅这种上古大妖,只要道沅不再隐藏气息,城主只能被压迫得连战斗的想法都提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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