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治好这个疤的法子?”
顾晚娘记得前世可是不曾听过长安城闻名的王娘子,脸上又过一个这般的疤痕。
于嬷嬷:“既不是胎记,也不是这烧坏了脸,许是有可能的。”
“只是这般治好一个十余年的疤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了,姑娘若是有意,我便是给姑娘留心。”
“可是劳烦于嬷嬷了。”
于嬷嬷,“是婆子该的。”
于嬷嬷还是忍不住提点顾晚娘,“姑娘若是执意要用王娘子做事,还是要慎重了,免是到了最后,反倒是被王娘子反噬了。”
顾晚娘倒是不以为然,“嬷嬷,愈发是这种可为自己所用的人,也是可以为别人所用之人,才是更好用了。”
这般一来,谁也是不知道这刀刃是朝着谁了,更可以出其不意,隔断别人的喉咙。
于嬷嬷:“姑娘可是有把握,自己是这握着刀柄的人?”
“不曾有把握。”
“嬷嬷,若是有把握,便是既定之局了。”
便是不曾把握,才是有更多的可能。
顾晚娘看着自己那被自己随手丢在桌子上的荷包,那荷包的红穗子早就杂乱了。
顾晚娘又想起来宋尧臣在黑街巷子口,对着自己不断逼问的眼神,倒是不明白,这宋尧臣到底是为何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荷花池连了十里地,四月的山顶,荷花还不曾开了,不过是结了花苞,都是等着盛放。传闻梅家书院的荷花池开满荷花之日,便是那文曲星下凡之日。
当然那荷花池年年是开满了荷花,梅家书院也是包揽了自大昭立国之后,所有的状元郎。
这其中只有一位的状元郎,不是出自梅家书院,那便是程谕。
梅山书院倒是奇怪,立在了清河山上,便是上了梅家书院,还得是从山脚一路攀着上去,便是再贵重的皇家人物,也是不为过。
许是这便是求学之路,险而难。
梅家书院的门口还立着一块大石碑,是大昭的开朝皇帝赐予前朝第一的儒学大师,这便是梅家书院的第一任家主。
梅淮陵倒是惯来不信这些,得步行上山才得文曲星赏识的闲话。他生在梅家书院,也长在梅家书院,除了那些寒窗十年苦读之人,当真不曾见过什么的文曲星下凡。
瞧见那院门口,对着自己翘首以盼的小书童,梅淮陵翻身下马,“你如何在此处了?”
“大公子说了,二公子恐是会骑马到了这梅家书院的门口,便是让我在这里等着,免是让公子直接便是将马给骑进去了梅家书院。”
心思被逮了个正着,梅淮陵抓住那马绳的动作一滞,将自己的马交给早就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
他如何会骑马回梅家书院?虽是梅淮陵不信了,但是他总不能是骑着马进了梅家书院,自己破了家规。
“大公子呢?”
“大公子早就在书院里候着二公子了,便是院里的几位老先生也在,公子还是快些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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