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墙角的二个棋局,是被人留下的,留给二位新来的学生。
顾晚娘一眼瞧去,便明显瞧得出来是一难一易,容易的棋盘根本无章法,都全然不能算是棋局,而难的另外一幅棋局,章法自然,每一字落下都是巧合,明眼瞧着全无破解之法。
顾月娘自然便是在顾晚娘之前,落座在了那容易的位置上,将难的留给了顾晚娘,眼中之意,颇不在意顾晚娘到底能不能解开这棋局。
这眼前的棋局是替白子解开黑子的困局,只有下一子的机会,只是这一子,却怎么都想不到是下在了哪里。
顾月娘自然很快便是解开了棋局,或许是说,这棋局根本就不需要顾月娘解开。
顾月娘给白亭山瞧过之后,便是回过头看着顾晚娘,只见顾晚娘撑着脑袋,都是快睡着了。再转眼瞧着眼前的棋局,顾晚娘半个字都不曾动。
见着顾晚娘这般自然,一点都不像是有所困局的人,顾月娘自然便是以为,顾晚娘早就是知道如何解开棋局,所以便一点都不着急。
这梅家书院读书的女学生,有部分都是长安城中的贵女,也有几个顾月娘相熟的面孔,顾月娘自然便是去与着几个相熟的面孔闲谈了。
白亭山给了三炷香的时间,这香眼见着便是烧完了一炷香,换下了另外下一炷香,但是顾晚娘还是撑着脑袋,都是差点睡着了。
三炷香的时间不长,算来算去大概是一个时辰多一刻钟的时间。
“月娘,那便是你的三姐姐吗?”
顾月娘不想让人识的了顾晚娘是她的姐姐,总归是不去搭话,也不去搭理那提问之人。
只是那提问的女子,明眼瞧着顾晚娘,“全程我可是都不曾见你的三姐姐,瞧了这棋局,难道你姐姐是这棋局天才,等着最后的半炷香一鸣惊人?”
顾月娘将眼神看在顾晚娘的身上,本以为顾晚娘是路途劳累,所以稍作休息。
但是现在瞧来,顾晚娘恐是觉得棋局太难,只等着下课罢了,反正顾晚娘从小在族学的时候,便是这个习惯了。不会的,拖着便是,先生总不能拿她怎么样。
“恐是不会,全然不知所措罢了。”
“啊!”
顾家到底是从文之家,顾侯爷又是国子监的祭酒兼太子太傅,出一个离经叛道的顾璟,本就是破天荒了,怎么的还有一个女子是顾璟那般心性?
见着顾月娘这般闲话顾晚娘,那原本坐在塌上解着这难棋局的女子,终于是落了子,解开了这棋局。
“湘秋便是湘秋,这般难的棋局,湘秋居然在先生规定的时间内,对完了!”
那最难之一的棋局终于是对完了,时间也是差不多到了,白亭山站起来,便是收了那三炷香的香灰,然后继续盘腿坐下,摊开了新的书卷。
许慧儿见着顾月娘到底是第一次来了梅家书院,不知道这接下来该如何时候,便是提醒着顾月娘道:“月娘,这棋艺课已经是结束了,这破解了棋局的人便可以下课了,先生还坐下,是在陪着那还不曾解开棋局的人。”
顾月娘前后瞧着这二十多人,竟然是还剩下半数的人不曾解开棋局,至于最角落里的顾晚娘,从撑着手睡已经变成了趴在桌上睡,完全是睡熟了。
“月娘,你可是要提醒你姐姐,然后等着你姐姐一起下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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