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山:“梅家书院的读书人,将文房四宝奉为信仰。这等浪费宣纸,染脏了宣纸之人,梅家书院唯三人,你便是其一。”
竟然除了顾晚娘与顾璟之外,还有一人……
只是白亭山不说这第三人,只是拧起来眉头道:“你可知你做了什么事情?”
竟然惊动了二位先生一道前来,恐是这兹事体大,梅家书院早就发现这鲜鲈失踪一事。
顾晚娘:“院长已经知道了?”
宋炙:“自二年前起,这鲜鲈鱼便眼瞧着愈发的少,起初以为是鱼藏着,不曾留意所以瞧不见了而已。”
“但是三月前院长亲查,那鲜鲈鱼,白日都甚少见到一只。”
“那时起院长便让我们二人查这藏书阁鲜鲈池,鲜鲈失窃一事。我们查了近三月,都并无眉目,直到今日我们在藏书阁侧面瞧见了烟火,还有……烤鱼香。”
顾晚娘在心中扶额,这顾璟当真是运气好,三月前查案之时,顾璟正巧离了梅家书院,到现在便又回来了一只到最后这一直鱼才被宋炙与白亭山寻来。
且现在这罪责还被顾晚娘撞得正正好。
顾晚娘余光瞧见了宋炙,又侧着了余光瞧见了白亭山,随后索性一转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我反正近来才来梅家书院,这吃了鲜鲈鱼的罪责可是问不到我的头上。”
鲜鲈鱼失窃一事,是已经近二年的事情,白亭山自然也知道不是顾晚娘。白亭山:“虽不是你,但犹如是你,你若是说了到底是谁,我便可饶恕了你今日偷吃鱼的罪责,你若是不说出来到底是谁。”
“那我与宋先生抓到的人,就是你。”
顾晚娘一个冤字还不曾写出来,便道:“这鱼吃了有何罪责?寻谁问罪?”
白亭山:“这鱼乃是高祖皇帝亲封的河神,你说这罪责如何算,是藐视高祖皇帝,还是藐视河神?”
“高祖皇帝亲封的是那救了高祖皇帝性命的那条鲜鲈鱼,而不是现在跟前这些徒子徒孙的小鱼。”
白亭山见着顾晚娘背着二人狡辩,“这鱼如何是小?都是比得你年纪的鱼,是先帝赐予梅老先生养着的。”
顾晚娘不管,“这鱼总会有后,总不至于今日瞧来是这鱼,明年瞧来还是这鱼,可是?”
“既然今日这鱼是昨日那鱼的后代,所以我便不是抓了先帝赐予梅老先生的鱼,也不是一个瞧来年纪比我还大的鱼。”
白亭山:“所以?”
顾晚娘:“所以我只是抓了一条普通的鱼,既不是河神,也不是高祖亲封,更不是先帝御赐给梅老先生的。”
顾晚娘自圆其说,见着顾晚娘这诡辩的功夫,白亭山与宋炙都是相互瞧了一眼。
“你这嘴,当真会说。”
顾晚娘:“承蒙白先生与宋先生教导,晚娘只是随口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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