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吗?”天色愈发的阴暗,白羽毛般的雪花漫天飞舞,身材清瘦的易司明嫌弃道:“你这一刀也太狠了!”
三人逃亡之后,架不住仆兰菱的哭闹,索性在离花洲不远的断崖处先隐蔽了下来。
经过易司明的判断,仆兰菱应该是饿了。
襁褓中的婴孩吃不下干瘪的胡饼,就算用水泡软之后也难以下咽。
三人又都是大男人,所以易司明和忍冬二人便出来想要找到奶水,没曾想居然碰见了外出觅食的豺狼。
长生天不会亏待命苦的仆兰菱,忍冬一瞧是头母狼,便起了杀心,动了手
“我想没有。”
艾子墨双手握着三米陌刀,跨步于前,握柄状态下的手骨已经被磨得同等高度,厚厚的茧疤生根在他的手上,手中的陌刀依旧没有放松的迹象。
刀下的豺狼颈椎已经被拦腰斩断,只留下最后一层皮肤还连接着头颅和脖子,双刃的刀锋上沾满了暗红的血液,如窖藏了多年的葡萄酒,粘稠、湿滑。
皱纹交错的脸上,那凄烈44的双眼似乎还盯着两人,塌陷的鼻梁下方还呼呼的向外冒着热气。
“呵!你也太小心了。”梅信然手持短剑,利落的将连接部位割断,略带嘲笑地问着:“这下是死了吧?”
艾子墨将陌刀从冻硬的土壤中抽了出来,硬生生的发出了金属摩擦的声响,他掸去了肩头的落雪,冷峻道:“死了。”
活着取奶恐怕不现实,只有等死了之后,才能安心获取仆兰菱的口食。
忍冬半蹲了下来,拿出了小罐,为嗷嗷待哺的仆兰菱取出了救命的液体。
“这顿是解决了,但下一顿又怎么办?”易司明不乐观地看着周围荒凉的地界,婆娑的树枝张牙舞爪地肆意妖娆着,除了现在这头毙命的豺狼,根本看不到一点生气。
“找。”
忍冬取出了小半瓶奶水,郑重地收进了怀里,随后又拿出了匕首,为三人准备晚餐。
“我们还是等天黑快些逃出阴山,找一个好人家把小丫头留在那里。”易司明真诚地说着:“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可不好受。”
“好。”
剥皮、取肉,忍冬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麻溜地将尸体处理干净之后,便挑在了陌刀上,冷峻道:“回。”
易司明跟着忍冬的脚步回到了断崖边上,徐守宫已经支起了简易的帷帐,生好了篝火,见到二人回来之后,急促道:“找到吃的了吗?”
忍冬将陌刀插在了一旁,随后拿出了狼奶,放在篝火上热了热。
“没哭了?”易司明看见角落里的仆兰菱吧唧着自己的手指,像是饿得不轻。
“没力气了吧。”徐守宫感叹道:“这天也怪,不知道今晚她能不能熬过严寒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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