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宗之主忽然翻脸,怒气勃发,方贵等人都吓了一跳。
而面对着缺月宗主的汹汹怒气,太白宗主却只是微微笑了笑,并不回答。
“嘻嘻,赵宗主莫要逞强啦……”
玲珑宗那位妖艳女子忽然轻轻一笑,道:“我也知道你们太白宗向来心高气傲,不肯退让,但这一次的事情与之前不同,做些改变也是应该的……毕竟今时不比往日,太白宗的那柄剑已经废了,难道赵宗主你还想凭着一己之力,同时对抗四大仙门的压力不成?”
听到了玲珑宗之主的话,其他三宗之主,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冷笑,眼神冷淡看了过来。
方贵心里一凛,暗想:“他们说的是幕老九?”
面对着四大仙门之主的压力,方贵等小辈,无一不感觉压力极大,仿佛有无形浪潮,铺天盖地一般的卷来,使得方贵等小弟子们,抬头都困难,像是被一座山给压住了。
“呵呵,诸位不必说笑话了!”
也就在此时,太白宗主轻轻挥了挥衣袖,诸般压力,烟消云散。
然后他笑着开口,声音显得很是平和,温文尔雅,道:“当年我们师兄弟刚来楚国,便被你们五宗压迫,我们不想低头,于是两人联手,一掌一剑,杀得你们四宗低头,一门灭绝,夺来了太白山灵脉开山立道,兴许是那时候年轻,火气太盛,以致于杀得人太多了些,直到如今,你们四宗之主都是老的老,小的小,有些青黄不接之意……”
说到了这里,面上倒是露出了几分歉疚之意,叹了一声才道:“今时不同往日,太白宗已立道三百年,我们也不是那时候年青气盛之人了,只不过,该讲的道理还是要讲,之前我太白宗毫无根基,都没怕过,没道理如今有了道统,却要开始怕了你们四宗了……”
“唰……”
听得这太白宗主的话,方贵、阿苦、萧龙雀等人齐齐脸色大变。
他们心里都生出了一种诡异无比的感觉。
自家这位宗主看起来温文尔雅,居然还有这么凶的时候?
尤其是方贵,想到了后山那位终日消沉的师尊,更是有些瞠目结舌……
而另外四派之主,听得这太白宗主提起了旧事,更是脸色大变,但他们居然没有一人在这时候开口反驳,只露出了深深的忌恨仇视之意,可见太白宗主所言皆是事实!
“更何况,你们难道没有听说,……”
而太白宗主,则将双手慢慢负在了身后,悠然道:“我师弟如今已经有了真正的传人么?既然他已经有开始有心思教徒弟了,你们觉得距离他重新提起剑来的一天还远吗?”
四大仙门之主,在这时候都沉默了下去。
之前他们四人联手之势,何其凶猛,但在听了太白宗主这一番话后,脑海里却不由得浮现出了当年那对师兄弟在楚国杀得血流成河的景象,一时之间,心神竟自不能自持,莫说继续联手向太白宗施压了,就算是想要维持自己的平和心态,都要废好大一番功夫。
“他的传人,便是那个小儿吧?”
忽然间缺月宗的宗主死死的盯向了太白宗主身后的方贵,声音嘶哑的说道。
太白宗主不置可否,也不愿回答。
“除了他还能是谁?”
缺月宗宗主却也不需他回答,森然瞥了方贵一眼,寒声道:“这小儿一出现,我便看到了那柄剑,嘿嘿,太白九剑歌,斩首血浮屠,时过三百年,我也忘不了那柄剑……”
“一剑封天门,屠仙如屠狗……”
那年龄最长,打扮也最为诡异的火云老祖嘿嘿笑了两声,声音倒像是地狱里传出来的,一双怪眼也死死的盯着方贵手里的剑,森然道:“当年那个人,仗着这把浮屠剑,杀的楚国日月无光,杀出了血海尸山,老夫的道侣、儿孙、弟子、同门,皆被他杀的一个不留,虽然如今已经三百年过去,但老夫有时做梦,还会梦到他仗剑杀上我们火云宗来的那一刻……”
寒山宋家家主亦是一叹,道:“我第一次见这柄剑,却已听过了无数回……”
迎着这么多大人物狠辣而又痛恨的目光,方贵吃了一惊,急忙将黑石剑藏在了身后。
但想想已经没用了,便又将这剑拿了出来,挑衅的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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