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嘎嘣嚼着薯片,牙口倍儿好的羊小雨后脖领猛地起了鸡皮疙瘩,小脑袋带着马尾突然甩起,头发顿时糊了韩白衣一脸。
小脸上一鼓一鼓的嚼着薯片,表情十分警惕。
“嗯?!有杀气。”
......
津门,东海机场
“你说说!啊?你说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三个小队!六十多个人!六个超凡者!你们就让一个人给耍了?!那可是居民楼啊小同志,三死二十二伤!咱们津门分局的脸都要给你们丢尽了!”
电话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刘治面无表情的把手机拉远。
这回是真给老爷子气坏了。
不过刘治也习惯了,那些懒得蝇营狗苟、钻营上下的老人家都这样。
他们科长就这样,行动务实、脾气刚硬,出了问题顶着脑袋就是一顿臭骂,不过也赏罚分明,只要有能力,升职肯定特别快。
安忠国,夏安十局特处科科长,特处科直属上司。
一位火气很大的老同志。
“我们现在正在补救......”刘治推推眼镜,勉强争辩两句。
“补救?!我要的是补救?三条人命你告诉我去哪补!我他乃乃的现在就给人补回来!我他娘的要的不是补救!老子要的是你的军令状!老子要你把那个小杂种活着押回来,塞进七局生化调研室遭罪!让他知道人命他娘的值多少钱!”
“我......”
“老子他娘的不听解释!没卵的怂逼才他娘的喜欢解释!”
“你他马现在给我调两架武35,再给我调一个人,清空东海机场控制人流的权限,不是要军令状吗?老子把命赌给你!今天就把他按死在这!”
刘治也是脾气炸了,他本就是表面严肃平和,实则暴烈如火的性子,听了科长刺激额头青筋一跳一跳,拳头咣咣砸在桌子上,实木办公桌陷下去两个坑。
这糟老头儿说话可太气人了。
“诶!对!这才像老子手底下的兵。人和权限都给你,飞机老子没有,自己想办法,记着!老子只要结果。今天按死他,你就再升一级,没办成赶紧给老子滚蛋!”
“知道了,赶紧给我把手续办下来!”
刘治挂断电话,砰的一声把手机砸在木桌上,手指扣在领带上用力扯开,五官狰狞那叫一个咬牙切齿,目光在办公室恶狠狠扫了一圈,各组成员都沉默着低头。
一身白色毛衣的白君棠松松垮垮站在一边的角落里,懒懒散散的靠着墙抱着手。
一见刘治眼神扫过来,立刻一个激灵把身子挺得笔直。
“白君棠!”刘治抄起手机,拎着衣服往外走。
“是!”白君棠难得正经回答一句,亦步亦趋跟上。
“现在通知东海机场周边警察局及管理部门立刻疏散人群,控制第三候机厅所有人群,封锁全部出入口,集中工作人员......”
“那个......权限?”白君棠弱弱的举手发问。
“听不懂?”
“听懂了。”
“白君棠,你记住了。”刘治把火忍住,回过头,依然是平常那副严谨板正的模样,语气沉闷,“这回意外伤亡问题因你而起,现在留着你是我替你顶的雷,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白君棠在后面点头哈腰一副特狗腿的模样。
刘治抬起手,在半空虚点着,一字一句,语气森冷:“现在,我把军令状跟安科押下了。你要再给我掉链子,我死前肯定把你带走。”
“听懂了?”
白君棠啪的立正敬礼:
“听懂了!”
......
东海机场外,二十公里
一辆违章改装的电动三轮车优哉游哉的拐上高速,朝着机场方向一路飞奔。
电动车上的男人哼着小曲儿,面带得色,后箱托着个大轮行李箱。
可高速路上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的警车,却好像都没看到他一样,不但没看见,还在经过的时候纷纷避开,给这辆奔行在高速路中间,速度只有三四十迈的电动三轮让出一条路。
见此,男人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却是习以为常,而后单手把住扶手,浑不在意的打开手机,看着地图分辨方向。
身后的箱子里轱辘轱辘发出一阵阵沉闷的滑动响。
箱子上的锁链被震得开了一条细缝,从缝里望进去,里面是满满的红色小钱钱。
箱子一旁,则是几架摞在一块的大型无人机。
“我怎么这么猛...我是真的有感觉......哼哼哼......”
“今儿个,可真是个良辰吉日呢。”
李庆看着高速路边远远望不到边际的农田,这样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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