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继华深深地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这儿媳妇还没娶回来就已经不重视他了,这要娶回来了那还得了,他岂不是一点地位都没了。不过地位输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姐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初二吧。上次打电话的时候讲了是初二,不过也不确定,要是你姐夫家那边过年事情多,也可能就会晚两天。”
“过年还能有什么事?”宋继华不以为然。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没事干,回到家就像个老爷样的。你姐嫁人了又不是还在家当姑娘,正月间家里来人拜年她不得招呼啊。”
“妈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没事干了,我今年过年不比哪个都忙啊。早上从城里赶回来,吃完中饭又要到花朵爷爷家去,晚上还要到它外公家去。姐要是确定初二回来,那我也得赶回来。你说说哪个人有我这么忙?”宋继华叫冤着。
张云茗笑着,“你忙点是应该的,娶老婆哪有那么容易的。”
宋继华头直摇,“你一讲到跟儿媳妇有关的事情你就笑,你真是想儿媳妇想疯了。”
“我想儿媳妇想疯了?那娶回来是你老婆,是跟你过日子,跟我还有多大关系啊。”张云茗笑骂。
“这是你说的啊,那你别催我啊。”
“我不催你,等到人家小孩都上小学了,你的还不晓得在哪!”张云茗敲着锅铲。
“你看吧,还是你着急想抱孙子。”
张云茗举起锅铲作势欲打,“去灶口烧火去。”
“那是我爸的事。”宋继华又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边往客厅走一边喊:“爸,我妈叫你去灶口烧火。”
……
花朵到达爷爷家时,爷爷正在正屋里烤火,奶奶在厨房里忙碌着。
他们把带回来的东西放在正屋的桌子上,简单的打了个过招呼。
高喜玲就去厨房给花奶奶帮忙,她怨恨花爷爷,却不怪花奶奶。
花奶奶就是一个典型的封建式妇女,以夫为天,懦弱一生。从年轻时开始就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有一次被花爷爷拿刀砍在额头的一侧,上医院缝了好几针,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花朵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经过爷爷家,她很口渴,老爸就去找奶奶要杯茶喝。当时爷爷在房里睡觉,奶奶居然还跑去爷爷房里请示后才敢给他们茶。所以花爷爷不准许做的事情,她是决计不敢做的。
对于这样一个可怜一生的人,又有什么可怨的。
花国兴也窜了出去,背着个锄头说要上山去挖冬笋。
他从小就是在花爷爷棍棒的夹缝中长大的,所以对花爷爷有种本能的惧怕。再加上后来将他扫地出门的事,父子间更是难有亲近。
他曾经跟花朵说过,赡养老人是他应尽的义务,他肯定会做到给爷爷养老送终的,但是要说有多少亲情,他感觉没有。
不过对于从小就疼爱他的花奶奶,他还是很尊敬的。
要说花爷爷棍棒式教育好不好,至少花朵就是直接受益者。
因为花国兴从小被打的狠了,对这种教育和生活深恶痛绝,就下定决心绝不打孩子。
所以花朵从小到大哪怕再调皮捣蛋犯错,花国兴也从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不过老妈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那竹丝抽在腿上的感觉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他们都走了,只留下花朵一个人站在正屋里一家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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