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事实究竟如何,作为唯一能帮自己处理政事的手下,黄博显然不会对虞机过度苛责。
先是双臂用力将他从地上扶起,黄博这才说道:“今日之事实属意外,又并非子成之失,子成何必如此自责?”
“唉…大人!您是不知……”
摇了摇头后,虞机脸上愈发悲痛起来:“…此行我等受到蛮夷袭击尚且事小。”
“重要的是,我们来夷州时所乘坐的几艘大船,已然尽数为那蛮夷所毁!”
“开荒之人中,未有能够修造大船者。”
“一旦船只有失,我们便与会稽彻底断了联系啊!”
面对虞机那夸张的表现,黄博却是有些不以为意,随手指向河边那艘楼船说道:“这不是还有一艘大船吗?”
“而且船只被毁,也不是子成之愿,责罚一事不必再提。”
见黄博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虞机心里亦是百感交集。
一来他是对黄博的信任感到惭愧,二来则是为自己之前的决定感到懊悔。
随即他推心置腹地对黄博说道:“大人!仅剩的这艘船已然接近损毁边缘,在河道内乘坐尚可,驾它出海却是万万不能呐!”
“而令众人上船避祸的正是属下!”
“若非如此,船只也断然不会尽为蛮夷所毁!”
“这个责任属下不来承担,又有谁能承担呢?!”
看着虞机非要跟自己领罪的固执样,黄博也是不禁有些无语。
发现他这儿是说不通了,黄博只得将目光转向他的身后。
是时,有个年轻人似乎明白了黄博的意思,当即拱手说道:“刺史大人!”
“虞先生之所以令人上船,乃是因为我等之中有人受伤。”
“如果选择回寨子,势必要将伤者抛弃。”
“虞先生是为了我们才这样做的,您可不能责罚于他!”
“若是非要责罚的话,就请刺史大人责罚我们吧!”
好嘛!又来一个要求领罪的……
望向一众随之跪倒在地的青壮,黄博心中不由苦笑。
好在他已经找到了转移话题的理由:“有人受伤了?”
“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们怎么不早跟我说!”
“快!带我去看看伤者!”
尽管不太明白并非医匠的刺史大人为什么急着去看伤者,但众人倒也清楚伤者为重,立即便有人起身,引着黄博往船边赶了过去。
待来到船边,黄博这才知道,原来留在这儿的人基本都或多或少受了伤。
也难怪之前船只会一直在河中打转,无法前行。
人力不足嘛!
不过虽说伤者众多,可等黄博查看完所有人的人物卡,也就发现三个伤势较重的人达到了「轻伤」标准,应该都没什么生命危险。
当他把回春效果共享给在场之人后,很快那些萎靡不振的伤者便一一精神起来。
而就在他准备出手治疗三个「轻伤」状态的伤者时,船上却是又有两个几乎奄奄一息的人被抬了下来。
黄博定睛看去,只见两人的人物卡上,具已标注了血红色的「重伤」状态!
再看两个人的伤势,都在上腹部,估计是伤到了脏腑。
于是黄博眼下也不敢怠慢,伸手在腰间摸过,手中便立刻多出了一个纸包。
摊开纸包,两粒散发着奇香的暗紫色药丸并列其中。
是时,黄博一手一粒拿着药丸,上前直接塞入了两名「重伤」状态的人口中。
随后就见两人伤口处被蒙蒙紫光笼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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