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香在一边目睹了事情整个经过,感觉这个时候说傅祁言不对并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只会火上浇油,让他心疼才是最好的。
苏香就装作没心没肺的样子,干干的笑两声,开口对傅祁言说:“听说小姐以前做过服务员,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应该没少挨客人的骂,所以道歉才会这么有经验,张口就来。”
傅祁言歪头瞪了她一眼,她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不去哄哄人,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苏香像是没有看见他的目光,顶着巨大的压力接着说:“你看她道歉的姿势多标准,标准的90度躬,一般人绝对没有那么标准。”
被苏香这几句话一说,傅祁言又气又后悔,纠结的心情中夹杂着一丝心疼,不想再听她这些噪音,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自己房间,把门摔得震天响。
温仪跑回了小阁楼,不停的用手背抹着眼泪,像是在跟谁赌气一样。一直擦眼泪,就是不哭出声。
她大概真的是一个只会闯祸的人,只会给别人带来不幸。
她的养父母就是这么说她的,说她是个扫把星,所以家里才一直那么穷。给她多花一分钱都要念叨半天,还说收养她是他们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他们还跟傅祁言说过一样的话,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只会哭。
她连感觉委屈以及表达一下自己委屈的资格都没有,只能默默忍耐,从来不敢哭得太大声。
苏香看见傅祁言消失在视线之中了,快步跑向小阁楼,她家小仪肯定难受死了。
温仪听见门响的声音,抹干净眼泪转过去,看见是她来了。
温仪扯出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又哭又笑说:“我还好,你不用替我担心,真的没事。”
苏香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长得有眼睛,你有没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的伪装能力一如往日,还是这么的没用,别人一眼就能看穿。
温仪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服说:“也还好啦,我不是特别难受。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被他吓到了而已。”
恐怕言语的伤害更大,不仅仅是惊吓。
苏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对男人的意义不一样,所以他才会反应那么大。你确实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温仪乖乖的认错,“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他就不会为了我在他脸上乱画的事情找我麻烦了。”
所以挨了更大一顿骂,得不偿失,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越看越缺心眼。
这个地方除了傅啸天之外,就是苏香最让她心安了。
温仪歪头靠在苏香的肩膀上,带着淡淡的委屈说:“先生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跟我提起他儿子。说他儿子是最优秀最聪明的孩子了,脾气性格都是一流的,他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优秀的孩子。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样的。”
苏香笑了一下,“那是父母,都带着滤镜看孩子的,真人还是有些出入。”
温仪叹了一口气,没有了那些长不大的孩子气说:“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滤镜的存在,我就不会傻傻的以为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也就不会做那么多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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