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傅祁言又问:“你没打算见一见她吗?”
“我今天见了呀,坐在车上往外瞟了一眼,她夸张的跪在地上。从小就会演戏,说不定以后能当个演员。从她爸妈把我卖了,她把的东西扔出家的时候,我就不是她姐姐了。”
要说生活了十多年,看着襁褓之中的小婴儿一点点的变成个少女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是离开家的那一刻,她已经寒心到了极点。
温仪补充,“不过我还是弟弟的姐姐,他对我很好的,从小到大都很好。我还记得有次他听了不知道哪个阿姨说我太瘦了,要长点肉,他放学就跑到河里去给我捉鱼。捉到鱼害怕拿回家被别人吃了,就在河边打了点河水煮了回家让我偷偷去吃。结果我去了才发现就一个破锅,根本没有鱼。后来想可能是他没有杀鱼,他一走鱼就跑了。多可爱一小孩。”
傅祁言脑海之中根本没有画面,这都是他未曾踏足过的世界。他好久好久都没有去过河边了,更别说能够捉鱼的河边。
就静静的听着她讲话,不知道说什么。
温仪说完后,自我感叹般说:“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同情,我现在也不觉得我有多可怜,只是想起过去而已。说实话我也没有想过要提过去,我已经和过去是两个人了。”
算是吧,不过让人天翻地覆的改变不可能那么快。她应该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环境所迫,不得不隐藏起真实的自己。
能让她变成原本的模样,傅祁言很为自己的骄傲。
“你呢?”温仪忍不住问,这么好的机会,好想探听一下他小时候的事。又感觉自己太过鲁莽,赶紧遮掩,“你是独生子,应该过得很幸福吧。”
傅祁言冷哼了一声,浓浓的鄙夷之情。“是另一种不幸福。”
温仪呆呆看着后视镜,她刚才好像看到傅祁言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很渗人的那种。
傅祁言还没打算跟她分享这些事。
温仪摆了摆手,不再提,“这样啊,我一直觉得有钱就幸福了。不管了,反正我现在是幸福的。”
傅祁言掐着她的脸,咬牙说:“你又幸福了,你不是说我就会惹你不开心吗?”
记性干嘛这么好。
温仪干干的笑了两声说:“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惹我不开心和你在一起我一样是幸福的。”
这求生欲!
傅祁言放过她了。
温仪看他没再问下去,赶紧岔开话题,“官司打的怎么样了?什么结果?”
“人证物证都有,故意伤人罪是确定的,还没有判刑而已,对方的律师也很厉害。”
温仪摸着下巴想了想,问:“会不会是陈书秋给对方请的律师,就是为把这个事情拖久些,让你无暇做其他事。”
“对。”
“我好聪明,快夸我。”
“你好聪明,居然想到了傻子都能想到的事!
温仪有时候觉得傅祁言和纪乐康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说话都那么不讨喜,让她有杀人的心。
就夸她一句能怎么?又不会少块肉!
傅祁言看抱着肩膀坐在一边,小脸气鼓鼓的像只河豚,心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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