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春风迎接着万物复苏,一路上郁郁葱葱的田野,波光粼粼的河岸,映照着微暖的阳光,让人不由的想要呻吟一番。
言骁躺牛车上,身边摆满了酒坛子,整整二十五坛竹叶青,这是言骁今天用来宣传用的酒。言卫则是坐在前面赶着牛车,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躺在牛车上晒着日光浴的言骁。
“怎么会这么厉害,刚刚偷袭都没得逞。”言卫嘟囔着说道。
言骁看着一脸郁闷的言卫不由的一笑,刚刚在装酒的时候,言卫假意摔倒想要偷袭自己,结果被自己一脚踹飞。于是乎,言卫的嘴巴狠狠的亲吻了一下言骁的鞋底板。
“偷袭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你那么明显的偷袭,傻子都看的出来,所谓兵不厌诈四字你可懂?”言骁缓缓咀嚼着草根问道。
言卫挠了挠脑袋呆愣道:“大祭司没教过?”
言骁一脸无语,大祭司真的是教无可教了,兵法都不教还想振兴言氏一脉,这不是扯淡么。
言骁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大祭司说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就这样,一路上,言骁将孙子兵法背诵一遍给言卫听,一个侃侃而谈,一个努力的记住那些话,如获珍宝一般的不住点头。
而当言骁睁眼的时候,却发现牛车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一匹大青马,马上一位青衫中年男子正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言骁撇了一下嘴,伸出左脚踢了下言卫道:“记住了没,还有什么不懂的吗?”
言卫则是嘿嘿一笑又挠了挠头尴尬说道:“记住一大半,前面的忘记了。”
“猪脑子,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再教你。”言骁骂了一句,便不再说了,毕竟现在有人在,再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一般来说这都是兵家秘籍,得到的人都会成为一方统帅。
但身边的青衫中年男子却是发现至宝一般盯着言骁打量了许久后道:“小兄弟,可是军武之人?”
“不是,农夫尔!”言骁果断的回答道。
青衫中年人见言骁这般回答,面色也是露出一抹尴尬,旋即拱了拱手道:“先前未经允许,偷听了小兄弟授课,当真是在下的过错,给小兄弟赔不是了。”
“少跟我这寒暄,咱们又不熟,赔礼也该有赔礼的态度,偷听了多少?”言骁翻了个白眼问道,不过看着中年男子骑马,非富即贵,能在天渊国骑马的人不少,能在这穷乡僻壤之地骑马的,简直就是凤毛麟角,而且此马个头高大,一看就只战马,是军人就更好猜测了,马脖子上有三道明显的大红穗花,宣武都尉啊。
青衫中年人再次拱了拱手道:“行军,地形,火攻,用间。”
“那就用给我十万贯。”言骁懒懒说道又闭上眼睛。
言卫则是听见言骁的话,整个人都蒙了,十万贯,哪是有一座山吧。显然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吃惊的望着言骁,刚刚教的兵法能卖那么多钱吗?
“好说,小兄弟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不知小兄弟能否告知府邸,我好亲自送上钱财。”青衫中年人则是表现的如释负重一般,笑意盈盈的问道。
“石岩村。”言骁懒懒的声音传来,旋即睁开眼睛满目杀意盯着青衫中年人说道:“如果让我知晓你传于他人,你必死,不要怀疑我说的话,能够骑马的不多,能在这乡村野路骑战马的更是少之又少,战马脖前三穗花,是当今天渊宣武都尉的职衔,而雍城就有一位宣武都尉,姓萧!观你年纪不过三十,也刚刚符合那雍城的宣武都尉萧卓绒的年纪,所以萧卓绒,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
萧卓绒一脸不可置信,眼前的小子居然如此心思缜密,短短几个气息之间便已经猜出只见的来历,果然不是一般人,就刚刚偷听到的兵法就已经惊为天人了,想不到这小子更是深藏不露,石岩村,好像是叫言氏一族,没有什么特别的人物出现啊,这小子到底是谁?
“那是自然,小兄弟的兵法惊为天人,不知小兄弟恩师何在?”萧卓绒打死也不会相信,先前的兵法出自眼前这小子,背后应该有个厉害的师傅才对。而且这小子看似慵懒无理,实则进退有度,先以钱财让我放松愧疚之意,而后杀意十足告诫自己不得外传,道出自己的来历,是告诉自己随时能够杀上门去,当真是妖孽啊。
“恩师云游四方去了。”言骁又闭上眼睛咀嚼着嘴里的草根悠然道:“萧卓绒,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小兄弟请讲!”萧卓绒此刻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眼前这小子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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