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渊的检查报告出来,一如既往的没有起色。
苏黎沫现在看报告已经看得麻木了,随手把报告扔在桌上,“是不是,无论如何哥哥的身体也就这样了?”
君瑾瑜忽然有不太妙的预感,“一直像这样养病的话,应该是。你想做什么?”
程禹安若有所觉,笑了笑,沫沫还真是心疼哥哥。
“既然不会再有起色,那我想带哥哥回家。”苏黎沫掷地有声的说道。
她不是在跟君瑾瑜商量,只是宣布她的决定而已。
“苏黎沫,你这是胡闹!”君瑾瑜抓了抓这些天来就没有整齐过得头发,怒气冲冲的道。
苏黎沫却一脸平静,平静之中又带了些认命,“哥哥住院已经住的够多的了,药也吃的够多的了。他之前明明是一个那么不喜欢吃药的人,可现在一大把药都吞的面不改色。我只希望,最后的时间里,他能过得舒服一些,轻松一些,快乐一些。”
“瑾瑜,睿渊未必不知道自己的病情,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程禹安随后跟着说道。
君瑾瑜把报告往桌子上一摔,转身就要离开。
“瑾瑜,你干什么去?”程禹安不解的扬声问道。
君瑾瑜握住门把手的手停住,低头掩去自己的神色道:“我去看看有哪些医疗器械是必须带的。”
说罢,便推门出去了。
程禹安嘴角弯了弯,嘴硬心软的家伙!
当天晚上,苏睿渊就会到了舒适熟悉的苏家老宅,见到了好久没见的安安大侄儿,以及要准备明天上通告的叶冉。
次日,苏夜柒的葬礼就在今日。
虽然苏夜柒不葬在烈士陵园里,但他的上司以及以前的同事都要来祭拜。
在苏睿渊的强烈要求下,君瑾瑜终于松了口,让他坐着轮椅出来一会儿。
而且,许老爷子也在许璟新的搀扶下过来了,苏夜柒的过世,对他也是个不小的打击。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啊!
苏家世代的陵园从不对外开放,而且检查防卫极为严格。毕竟,以前出现过盗墓贼出没的情况。
但今天却破了例。
没有人去问,苏夜柒为什么要跟一个男人合葬在一个墓里。也没有人问,为什么他们的名字和照片要刻在同一座石碑上。
在骨灰盒放下去的时候,苏黎沫把从许老那里拿来的一枚戒指,和君瑾瑜之前放在这里的戒指,还有承载着他们共同回忆的木盒子,一起放了进去。
看着其他人把棺盖封上,苏黎沫的眼眶不禁红了,叶冉揽着她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
苏黎沫忍不住在心中默念着,小叔叔,你回家了。
漂泊在外几近二十年,在这一刻,终于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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