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找到曾晴天能够彻底消灭虚空生物的秘密,如若真的被他们抓到了,他肯定难逃厄运,会像前一位晴天那样葫芦破碎,命归西天。
他必须要谨慎,如果弄不好,可能会连累师傅与青元宗,甚至会使青元宗彻底地从这世上除名。
思来想去,唯一的出路就是自己要立即逃出去,逃跑的速度要够快,只有这样,那些人没了目标,失去了念想,自然也不会对青元宗动手,平白无故地折损自己的实力,毕竟没有人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若真的打起来,那样的代价是巨大的,任何一个宗门都承受不起,也不愿意去承受。
而且这些传承久远的大宗派之间本就像国家一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一切以宗门的长远发展为主。所以,只要自己跑得足够快,青元宗就没有危险。
可是,自己应该如何快速逃出去呢?
此时,他离新娘近了,更近了......留给他思考的时间越来越少。
他的手心渗出许多细密的汗珠,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如此宽阔巨大的广场上,他竟然感到胸闷,有点窒息的感觉。
他紧紧地握着藏在衣袖里的拳头,心里充满着不甘与愤怒,依照眼下的情况,只要自己未杀了新娘,那么矛盾会立即爆发,自己也许会成为史上穿越者中活得最短最憋屈的一位吧。
重点是......他还没入洞房哪!
他来到了新娘的面前,驻足不语。
青无为的后边,有一对童男童女在窃窃私语:
“我好慌啊,晴天哥真的会杀了新娘吗?”一个小胖子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连鼻息都变得很轻很轻,似乎担心错过任何一丝声响。他那双肉呼呼的小胖手不自觉地朝着旁边一女娃的右手抓去,拿起来抱在自己的胸口狠命地摩擦摩擦,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心底里的一抹焦虑。
“胖子,你再搓,我的手就破了。”女娃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透着委屈,不过很快她又把关注力放在了广场上,“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的气氛很诡异!只可惜这种大场面我们无法进行推算。”
......
曾晴天静静地伫立了几分钟,看着黑袍男子催促的目光,他知道没有时间拖延了。
新娘是自己的恩人,杀她是不可能的,就算杀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看来,只能跑了。
就在此时,他心中有感,转过头去,正好与师傅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两个人无奈地勾起了嘴角,惨然一笑。
如果活下来了,那么他与师傅至少在近几年,甚至十几年内将天各一方。
如果死了,那么今日,将成为...永别。
不管怎样,今日注定一别!
他的内心一动,朝着师傅跪了下去,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不是他矫情,而是那16年的记忆深深地融入了他的脑海里,那是16年来所受的养育栽培之恩所油然而生的感激之情。
与此同时,师傅朝着新娘身上的长绳打出了一道青光,只听“嘣”的一声,长绳断了,新娘恢复了自由。
紧接着,曾晴天快速地捏出了嘴型,奋力一吸,一道尖锐嘹亮的口哨声划破了夜空,他在呼唤他的同伴。
这一刻,他的余光已经瞥见王宗主与齐宗主神色大变,他们全身的能量都在澎湃,衣袂猎猎,似乎要毁天灭地。
仅仅一瞬间,整个广场彻底爆发了。
这一刻,曾晴天笑得很洒脱,未来如何,他不确定,他只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了,只要头未断,血未流尽,他也要拼出一条路来。
少年郎,应当审时度势,该争时争,该逃时逃,一腔热血,应当洒得其所,洒出一片辉煌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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