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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军督大人,怀王和周太守二人离营前往隶阳总督府找岳鑫文催粮不过才三四个时辰而已,哪有这么快?依属下估计,至少要等落晓时分才能归来……”面对刘策的询问,许文静恭敬的对刘策俯身拱手说道。
“嗯……”
刘策应了一声,随后继续向山崖之下排列有序的营帐望去,深邃的眼眸似乎在思量着未来的局势。
三月上旬,刘策奉命率四万边军,从雁云关兵进入中原腹地,前往自己昔日崛起之地,河源省,去解被伪昌流贼围困的高阳城。
从三月初十至今四月十二,一路行来月余时间,足足横跨两千余里,包括辎重辅兵在内,硬是没有一支队伍落队,可见远东军督府的边军将士是有何等的毅力,得益于刘策治军严谨,在这个时代,大军平均日行八十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能做到这一点的,整个大周恐怕也只有刘策的军队!
良久,刘策缓缓开口说道:“卫稷随军一路行来,倒也帮了本军督不少忙,只要他出面,各州县都会及时补充我军消耗的粮草,令人省心不少……”
许文静点点头:“确如军督大人所言这般,怀王毕竟皇室贵胄,各路世家门阀少不了要给他一份薄面,加之军督大人奉命入关讨贼,皇命在身,他们又岂敢过于刁难呢?”
“情报司的探马回来了没?”刘策忽然转移话题问道,“五天过去了,前去涿州的几波探马至今未归,这很反常……”
许文静闻言,闭目扇动几下手中羽扇,忽然开口说道:“军督大人所言非虚,这的确太反常了,属下有预感,涿州可能也有剧变……”
刘策冷声说道:“不单涿州,本军督怕是整个大周北方,以河源为中心,一点扩散四周,都会生大的变故!”
“吁~~”
话音刚落,山崖峡道立马传来一阵马鸣嘶啸,为一名轻骑将士见到山崖边所立五人,立马翻身下马冲他们行了一礼。
“启禀军督大人,焦护卫和监军他们从隶阳边境回来了,现已到达孙营所部……”
刘策闻言猛地转身沉吟一声:“这么快就回来,看样子这隶阳省定是生不小的变故,与本军督前去见见这个王爷!”
话毕,猩红色的披风一甩,在山崖边扬起一道骄阳似火,五人一道向山下“承”字老营踏步走去。
……
“妈的,本王真是气的浑身抖啊,这简直就是前所未有的羞辱,太可恶了……”
一辆漆黑色的四轮马车边,一名重过两百斤的胖子正眯着眼不停地叫骂,不过他骂归骂,却不时将边上一名文官手中递过来的水囊往自己嘴里灌。
临了还不忘问一句:“这水烧开了没?本王可听说了,不烧开的水喝了不卫生,会有寄生虫,本王一想到肚子里有虫子在爬,是冷汗直冒啊……”
边上一名下巴留有乌黑短须的文官连忙对这胖子劝慰道:“王爷,消消气,犯不着为了那些个跳梁小丑伤了您的千金之躯,这水当然烧开了,凉了才敢给您喝呢……”
那说话劝慰的名唤周岑,身为太守一职,管辖地为隶安省固城,而那三十岁的胖子自然便是此次出征河源的监军,皇室贵族,怀王卫稷。
“不行,本王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和军督大人说道说道,他花家反了天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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