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营,麻烦你再去准备下将士们的饭菜,别让本军督治下的兵饿着肚子打仗……”
韦巅刚要泄不满,刘策就不再理会他和此处伙营的军官吩咐了一声,随后又望着韦巅说道:“听说你每天十几升米的饭量?”
“没错!”韦巅回道,“可惜顿顿只能吃个七成饱而已……”
“七成?”刘策闻言眼眸微微一颌,望向不远处咧着张嘴傻笑的卫稷,然后说道,“今天起,你暂时接替焦络做本军督随身护卫,以后就不用在伙营吃饭了,跟在本军督身边,保证让你吃饱喝足,不过,你也不能白吃我军粮,过两天你得替本军督去办一件事才行!”
刘策的话不单让韦巅一怔,就连周围所有近卫军士兵都吓了一跳,让这暴躁的家伙去当随身护卫?
韦巅挠了挠自己的光头问道:“让老子当你随身护卫,就不怕老子做掉你么?”
“呵呵,怕的话就不会收你了!收拾下东西随本军督回主帐吧!”
刘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伙营,留下一帐目瞪口呆的将士,同时无比羡慕的看着韦巅,要知道能做刘策的贴身护卫可是前所未有的荣誉啊,这韦巅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被刘策如此青睐,一时也是议论纷纷……
“有点意思……”
韦巅双掌十指交插,随后一展,出一阵“咯叻叻”的关节轻响,望着刘策消失的身影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姓韦的,你给我记住,军督大人要有半点闪失,老子一定把你这身肉剁碎喂狗!”焦络在韦巅耳边小声威胁道。
韦巅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破天荒的没有怒,而是迈开双腿,大踏步向伙营之外走去,刚到门口,却又折了回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扛起米饭桶再次转身离去……
而卫稷见到这一幕,只是颇有深意的说了一句:“有点意思,本王也正好有事要跟军督大人商议一下……”完毕起身拿起油伞也步入了雨夜之中。
当韦巅吃完木桶内所有的饭,扛着两支铁戟来到刘策主帐的时候,刘策和卫稷正对着地图上“恒郑”两国的据点不停商量着什么,见韦巅到来,刘策只是努努嘴让他站到自己身后便继续和卫稷商量起来。
韦巅也没什么废话,大步来到了刘策身后矗立一旁,他威猛高大的身躯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对两个反贼的策略商议完后,刘策抬头对卫稷说道:“王爷,这田陀和邓琪二人就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卫稷还是心有顾虑,对刘策说道:“军督大人,这种事怎么能让本王前去呢?要知道本王可是千金之躯,如何跟反贼交涉呢?不如让军师前去吧……”
刘策笑道:“王爷言重了,许文静行事太过极端,让他去的话不单田、邓二人必会身异处,怕是颉城以及他们治下的百姓也会跟着遭殃,本军督想要的是以最小的代价平定涿州各处动乱,而不是留下一地荒凉残骸让百姓民不聊生,
更何况王爷的本事本军督已是见识过了,短短数日就又让隶阳各处世家拿出足足十万大军两月所食粮草,大大减轻了我军后勤压力,所以,此次颉城之行就请王爷别再推辞了,事成之后返回远东,本军督绝对不会亏待王爷的功劳……”
卫稷闻言怔怔地看着刘策,少时才叹了口气说道:“军督大人,本王有时真的看不明白,你这么做图的是什么?你此次奉命入关河源剿杀流贼,只需前行就是了,何苦掺合这档子事呢?”
刘策问道:“那王爷可知河源的流贼为何多年平而复起,始终无法彻底肃清呢?”
卫稷不假思索地说道:“还不是皇室和士族之间相互掣肘,无法尽心剿贼?”
刘策摇摇头:“不,主因是百姓都没有活路了,他们不造反就活不下去,若本军督放任不管的话,涿州各地必定会是下一个河源靖泰,王爷愿意看到百姓流离失所四处为贼么?”
卫稷闻言沉默片刻,随后对刘策拱手说道:“本王明白了,放心,田、邓二人的事本王包了,只是你得让焦护卫随我同行才可以,有他在本王放心……”
刘策回道:“那是自然,本军督会让焦络还有近卫军两队人马护王爷周全……”
卫稷舒了口气起身对刘策说道:“有军督大人这句话,本王也就踏实了,天色不早了,本王这就回去准备准备,您也早些休息,别太操劳了……”
“王爷慢走,不送了……”
刘策点头目送卫稷离去,其实他哪里看不出来卫稷之所以点名要焦络随行,一方面为自己安危考虑,另一方面是让焦络戴罪立功好早日复职,既然是卫稷提出来,刘策正好借着台阶给焦络一次复职的机会。
“至于你,听说闷得慌?那就给你找个乐子……”回头望了眼魁梧的韦巅,刘策满脸的阴沉,“本军督正好想让你去干一件事好让近卫军各人全部对你另眼相看,不知你可有这胆子?”
“废什么话,让我做啥你尽管说,皱一下眉头老子就是小妈养的!”
韦巅大声回复道,语气没有半分敬意,对于刘策,他目前可没有军中其他人那般尊崇,打心眼里还没把自己融入军中,不过刘策有的是办法令他迅适应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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