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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人,外面有个自称是您昔日同窗好友想要拜见您……”
陷入回忆中的许文静猛然被管家的一声呼唤拉回神来,他不动声色的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对房门外的管家大声问道:“同窗好友?本官祖籍江南,在涿州哪来的同窗?他姓甚名谁,问清楚了没有?”
管家闻言,忙道:“回许大人的话,您这位好友自称姓金,叫金卯韧,号竹锦居士,与您在苏州府八里湖亭相识,还是两年多的同窗生涯……”
许文静闻言,顿时眼眸一亮,立马说道:“哦,想起来了,原来是他,让他去前厅好生伺候,我换身衣裳就来……”
“是……”管家闻言应声离去。
“没想到,军督大人这么快就找到我的行踪了,这情报司当真是无孔不入,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许文静苦笑着叹息一声,随后摇摇头,换了一身衣裳,回想着管家的话。
“金卯韧,韧同为刃,合起来就是个刘字,竹锦,再合个八不就是个策字么?两年多同窗生涯,暗示军督大人与在下相识两年多,相互之间也经常彼此交流,也算是同窗了,
本想给他一个惊喜,不成想他这么快就找到在下了,哎,罢了,既然来了,也正好打听下关于祖蔽石奎等一群臭鱼烂虾的情况,不过这时候能派人找来,足以说明涿州其他地方的动乱已然平定,就差唐瑞和邹元这两个蠢货了,看来我得抓紧时间结束涿州乱局……”
想到这里,许文静大步踏出了房门,慢悠悠的向前厅步去……
“许学君,久违了~还记得在下么?”
许文静一到前厅,一名体型富态,肥脸留着八字须的华衣中年男人立马起身对他作揖笑道。
“金卯韧!哈哈哈,真没想到啊,你也来到涿州啦,几年不见你这身形是越的臃肿了,怎么,这次不在苏州府呆着,跑这里干啥?”许文静是何其的精明之人,见那八字须主动和自己打招呼,毫无拖拉的演起戏来,毕竟这府邸管家在许文静看来十有八九是唐瑞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甭提啦~”八字须闻言摆了摆手,对许文静说道,“在下在苏州赌钱把老头子娶小妾的钱都赔了进去,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老头子知道后提着刀是追了我足足四条街一顿狂砍,沿途四个街的商铺都被砍烂了,在下这条命也差点丢了去哦,
这家是没呆了,只能找了个空溜出来清静清静,听闻许宁兄你在这里高就,特意前来看看你,顺便想问你借点回家的盘缠使使,离家多日,在下心想这老头子气也该消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许文静闻言,脑海里飞的过滤起八字须方才和自己所说的话,转瞬间就明白过来涿州四帝局面已经被刘策平息,而且听出了刘策对自己擅作主张不告而别的行径很是生气,同时又让自己赶紧掂量掂量能力,如果不行的话,就立刻找机会脱身,按原计划进行……
明白意思后,许文静以责备的口吻对他说道:“金兄,你怎么又赌钱了?之前和你同窗的时候你就好赌,这两年来咋一点都没变呢,刚才你说那四条街的商铺,可有我家产业呢?要知道在下也有两家商铺开在苏州城里啊……”
八字须喝了口水摇摇手回道:“许兄说的哪里的话,咱俩啥交情,会波及你家开在北街的商铺么?当初要不是我机灵,趁老头子不备,一头钻进你家店铺,这会儿你看到是在下的灵位了……”
许文静略一思索,明白刘策这是在告诉自己,做事考虑下后果,别把唐瑞和邹元的事搞砸喽,还有别以为自己那些手段能瞒的过他的双眼,只是顾及自己的面子没有让自己难堪而已。
“哎……”许文静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金兄,你也真是的,大老远跑涿州多危险啊,打算啥时候回去呢?要多少盘缠?”
“不急……”八字须笑着说道,“好不容易见到许学君,又听闻你在这里当了大官,也正好在这里歇息几天再走,哎呀,这一路跑来可把我累坏了……”
许文静闻言,脸色一拉:“金兄,在下这里可不是收容你的地方,不如我给你些银子你自己去城里找家客栈暂时先住下,我好为你凑些回家的盘缠如何?”
“好你个许宁!”八字须一听,顿时面带不快,“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居然给我下逐客令?一点同窗情分都不讲的么?如今你当大官了,看不起在下了是么?”
许文静冷笑着回道:“金兄,不是在下不讲昔日情面,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实在令在下失望……”
“不就输了点钱么?又不是输你的,你操个什么心?”八字须十分不满地说道,“再说了,就算不肯收留在下,你好歹请我吃顿饭总可以吧?”
边上的管家闻言,连忙对许文静说道:“许大人,老奴这就去准备午饭接待您的朋友……”说完,弓着身子要退出府厅……
然而管家一只脚还未踏出门槛,就被许文静给喊住了:“回来,谁让你自作主张了,吃什么饭,不准去,给我在这里待着别动!”
“是……”被许文静一通喝斥之后,管家恭敬地站到一旁,不敢再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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