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走,我们不会阻拦,如果你想留下来,蓝田县律法就正式对你有了约束力。
你要想好。”
施琅沉思片刻道:“我要看看。”
韩陵山笑着拍拍施琅的肩头道:“好好看,认真看,看看蓝田县展现出来的新世界模样值不值得你豁出命去,值不值得为了子孙后代过上这样的好日子而博一次。”
施琅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指指树底下快要结束的战斗道:“你看,两败俱伤!”
韩陵山嘿嘿一笑,与施琅一起滑下大树,来到了这场小规模的械斗战场。
活着人只剩下三个,薛玉娘还活着,就是在不断地吐血,另外一个粗壮的倭寇也活着,只是肋下有一个坑,估计是被锤子砸的,也在吐血。
锤子盗贼身上有两道深深地刀伤,这时候也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喘着气挣命。
见韩陵山跟施琅抓着酒壶过来了,就用嘶哑的声音道:“便宜你们了。”
薛玉娘则对韩陵山道:“救我,我就是你的。”
施琅对那个锤子盗贼道:“你活不成了,要不要我帮你?”
锤子强盗努力的道:“给我一个痛快。”
施琅点点头就随便在掉在地上的倭刀踢了一脚,倭刀蹿了起来刺穿了锤子盗贼的咽喉。
韩陵山这时候也正在询问那个肋下塌陷下去一个坑的倭寇要不要帮忙,倭寇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韩陵山就点点头道:“好,我帮你。”
说完就拗断了倭寇的脖子。
薛玉娘靠在车轮上艰难的道:“酒井健三郎说希望你救他,他定有后报。”
韩陵山摊摊手道:“早说啊。”
“我说的话你应该能听懂吧?”
韩陵山道:“能,说吧,你去关中到底要干什么?”
薛玉娘道:“为了拜见云昭大将军。”
韩陵山抽抽鼻子道:“你是倭国人是吧?”
薛玉娘吃力的道:“妾身乃是德川家光将军座下女史,千代子。”
施琅在一边笑道:“德川家光此人不近女色,倒是对男人很感兴趣,这些女史就被当成武士使用,地位不高,也不算低,经常派她们做一些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听说云昭曾经跟建州的黄台吉跟多尔衮争夺草原之花,所以就派这个女人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亲近一下云昭,估计是看上了蓝田县生产的火器。”
韩陵山先是在脑海中想了一下钱多多在月下白衣飘飘舞蹈的美艳模样,再看看倒在车轮边上吐血吐得满脸满身都是的倭女,摇摇头对倭女千代子道:“云昭好色不假,只是你这模样的可能不成。
你们倭国有没有那种倾城倾国的那种?
如果有,可以尽量多的送过来,说不定会有机会。”
千代子惨笑一声道:“我要死了。”
韩陵山将千代子抱起来温柔地放在马车上,还帮她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轻声道:“支撑住,只要到了玉山,就有高明的医生为你治伤,你就能活下来。”
千代子勉强抬起一只手,在韩陵山的脸庞上抚摸一下道:“大明男子都是这么温柔吗?”
韩陵山笑道:“在大明,女子被认为是上苍降下的恩物,值得用心对待,你闭上眼睛睡吧,我在你睡梦中为你疗伤,等你醒了,我们也该到关中了。”
在韩陵山蛊惑的话语里,精疲力竭的千代子缓缓闭上了眼睛。”
施琅见韩陵山把千代子的衣衫剥下来了,吃惊的道:“这么急?”
韩陵山从自己的包袱里找到伤药,胡乱涂抹在千代子的伤口上,再用干净的绷带帮她随便包扎两下,就把被子丢在千代子被包扎的如同木乃伊一样的身体上。
“这个女人好像很有用的样子,死掉太可惜了,我们走吧,再走三天就能看见蓝田界碑了。”
施琅哈哈大笑着将几辆马车串成一串,在最前边赶着车队,缓缓启程。
至于倒在路上的尸体,也不用收拾,树林间已经隐约听到野兽的叫声,它们应该能清理干净。
施琅跨坐在最前边的一辆马车上朝后面的韩陵山高声道:“这个倭女对你来说也是珍宝吗?”
韩陵山道:“你以后要熟悉蓝田做事的方式,一定要物尽其用才好。”
车队走在幽静的山路上,只有鸟鸣为伴。
施琅心情似乎又有了变化,一边喝酒一边高声唱道:““海水深深索呀索原在,四十日乌寒来。
刻苦耐,刻苦耐;
心想死掉本命路,想着家贫呀又再来,
又再来!”
声音依旧嘶哑,只是少了几分悲苦,多了几分豪迈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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