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舷,桅杆有了护甲,面对海面舰船经常使用的实心炮弹来说,就有了一定的防御能力,不像木头船那样,可以轻易地被十八磅的炮弹打穿。
最重要的是,一旦铁壳船与木船碰撞之后,毫无疑问,铁壳船占据的优势简直太大了,船头锋利的撞角,完全能把木头船刨开。
蓝田极具现代意味的钢铁业,在蓝田已经运转十年了,在水力工具的大量使用之后,轧钢业终于迎来了小批量的生产。
十六艘战舰的护甲,就消耗光了蓝田县一年出产的钢板。
当施琅带着这支舰队出海之后,他的自信心简直要爆炸了,他甚至一刻都等不及的率领着舰队直扑漳州。
而就在施琅率领舰队直奔漳州的前一天,朱雀孙传庭还跟郑芝豹的使者在潮州把酒言欢,商议郑芝豹大寿的时候,云氏应该送什么礼物。
现在,礼物出海了。
“六千水手,还是实力不济啊。”
韩陵山一直很关心施琅水军的建设,瞅着铁壳船的模型虽然有些得意,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淡漠一些。
“潮州成了一片飞地,陆上的军事力量还要加强。”
张国柱看完了文书之后,对潮州施琅,朱雀的工作还是有些不满。
“一百七十万枚银元,两百多毕业生,上千名工匠,二十几个武研院的精锐,还抽调广州商号全部的资源,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弄出来十六艘战舰。
而且对于陆地上的战力不重视,现在,战舰离开了潮州,要是人家从陆地上突袭潮州,朱雀该如何应对?”
钱少少笑道:“张秉忠的军队还在江西与朝廷的军队,以及地方豪强作战,我们暂时与潮州的交通断开了。
不过,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有我们在,朱雀守着潮州问题不大。”
张国柱皱眉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对海洋投入这么大的精力?
之前段国仁走河西,我还能理解,有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海上也投入这么大?
要知道,如果把这些钱财,人手用在其余的地方,我们的收获会更大。”
云昭笑道:“看看韩秀芬的文书,你就明白了。”
张国柱道:“贸易而已,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很重要,此时此刻,尽快恢复领地里的农桑,水利,道路,人们吃饭的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我总觉得在我不在玉山城的这段时间里,你们的做法有些偏颇了。”
韩陵山道:“土地里的产出是有限的。”
张国柱怒道:“这可是根本!我蓝田要发展,就该夯实基础,等我们基础牢靠之后,你们再这么做,我不会有意见。
在我看来,天下大变就在这两三年,我们的力量还没有强大到一出关,就可以横扫天下的地步。
此时此刻,请诸位收收心,多关心一下领地内的状况。
蓝田城如今再一次进入了休养生息的阶段,宁夏镇刚刚有了一点产出,马上就要开始支援段国仁,关中还要支援汉中,襄阳,武昌,洛阳,以及正在逐步开发的蜀中。
这些地方的开发是没有尽头的,甚至是我们前进的基地。
这些地方民心初定,百姓对我们还心存怀疑,一旦支援跟不上,就会有严重的后果,”
我建议,从现在起,请诸位将目光,精力全部放在眼下,莫要一抬头就看到天边。”
张国柱就是这样的人,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他不是不懂得修饰词汇,而是懒得这样做,他认为,只要涉及到国事,最好用最直白的语言,莫要转圈圈。
云昭瞅瞅韩陵山,跟钱少少道:“怎么办?被批评了,我们是接受批评,还是继续固执己见?”
韩陵山瞅着张国柱道:“你就知道从土里刨食。”
张国柱冷笑道:“不关注农桑,饿死你个狗日的。”
韩陵山怒道:“没钱,穷死你个活王八!”
钱少少道:“我们没有不关注农桑啊。”
张国柱瞪了钱少少一眼道:“农桑乃是国之根本,仅仅是关注怎么够?身为监察使,你知不知道汉中推广玉米失败了?
你知不知道蜀中的红土地上种出来的土豆只有鸽子蛋大小?
你知不知道襄阳接连下了一个月的大雨,导致,我们的居民点计划严重受挫?
监察,你都监察了些什么?
我已经二十七年没房事了,你知道不知道?”
云昭摊摊手道:“莫要发怒,更不要争吵,你没房事那就去找个人行房,这里是大书房,被下属们听见不好。”
张国柱霍然起身指着四处躲藏或者装作不存在的秘书监众官员道:“就是要让他们听见,我们这群人从强盗变成官员才几天啊,就开始讲那些狗屁的繁文缛节了。
县尊,你当初说过,我们的万里长征才刚刚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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