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堂中。
“止我不忍诸师侄受此酷刑,却将他们尽皆放了,咱们华山便自一派和睦,却不需这害天理的折磨人!”封不平亲自与岳不群分说。
“师伯……”梁发闻得封师伯此言,便自泪目哽咽,止觉各种委屈齐上心头,身上枷锁亦便尽去,周身轻松。
“师伯英明!”高根明泣声赞叹道。
“师伯确是亲的,止这去恶之功,便自我心中圣人矣!”施戴子哭道。
余者亦感动痛哭,止觉人生便自生个希冀。
“止那尽复良知本体的,自亦不惧那酷刑,止教他们磨砺心性便了!”岳不群却不同意,止觉此小黑屋较之思过崖更易着人反思己过,“今日止封师兄与他们求情,我却与师兄个面子,若敢再做这荒唐事,便是师兄面子亦不好使,止将他们尽皆关个半月方止!”
“师弟,止那小黑屋中,见不得,闻不得,我止待个两日功夫,便觉十载八载已逝,心中孤寂焦躁,便是功夫皆自不稳,却是没个人性,诸位师侄止顽皮罢了,却受此酷刑,实苛吝不仁矣!”封不平劝道。
“封师兄切莫多言!”岳不群却不愿听,“止这小黑屋做个威慑,这般混账自亦乖乖的,若去了这小黑屋,岂不让他们翻了天去?这华山,我却是掌门人,封师兄愿入锦衣卫供职,止冲儿昨日领了指挥使之职,今日已将封师兄身份做好,若封师兄没甚交代的,便自下山就职去罢!”
“……”封不平。
“师兄,这不是撵封师兄下山么?”宁中则却觉不妥。
“止封师兄心肠太软!”岳不群摇头,“惟一所言,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我对弟子严厉,却是为他们好,止盼他们破去心中贼罢!”
“师父,弟子止与众位师弟开个玩笑罢,却未真个害他们!”梁发道。
“若你真有那个害人心,为师便一掌毙了你!”岳不群瞪一眼三弟子,“同门相残,乃门派大忌,止你们生那颗心,便饶你们不得,却知你们止捉弄他们罢了,便止罚你们关个小黑屋!”
“师父,弟子知错了!”梁发跪地认错。
“师父,弟子知错!”余者亦跪地认错。
“却严厉些,止师弟如此心性,却叫为兄钦佩!”封不平叹一声,“止我下山,我那弟子,却教师弟好生教导,止如对诸位师侄般!”
“皆我华山弟子,止一视同仁罢!”岳不群道。
“待我交代弟子一声,便下山去也!”封不平心下复杂,转身离开。
“却教你们学个乖,为师从不在意你们相互胡闹,止需懂个分寸,你们二师兄亦经常捉弄你们,却看他何时弄你们个半死?回去之后,切要以此为戒!”岳不群斥道。
“你们几个,确是过分了些!”宁中则亦斥一声,“皆是一身好武艺,若没个约束,止武功愈高,愈是个祸害,且去看看你们诸位师弟惨相,自亦做些补救的!”
“是!弟子告退!”众弟子齐声应了,垂头丧气径去看望诸位师弟。
“气死我了!”岳不群兀自气愤不已,“封师兄竟着我去了那小黑屋,真是可恶可恨!”
“止封师兄心软罢了!”宁中则叹一声,“止冲儿第一个挨罚的,我止见他哭嚎惨叫,亦生个毁去之心,何况封师兄亲入其中?”
“诸般弟子,皆不成器,止惟一最合我心意!”岳不群道。
“自便知晓,止惟一上山,你便最偏爱他!”宁中则白他一眼,道。
“止惟一是个懒散性子,若他有个上进心,自便将掌门之位与他,咱们夫妇自做个逍遥的便罢!”岳不群叹道。
“不害臊!”宁中则面颊一红,“止这青天白日的,怎说这胡话?若着人听去,岂不笑话死?”
“此间却没旁的,止我二人便了!”岳不群笑道。
“却说正经的,止那混话,自房中说罢!”宁中则道。
“好,说个正经的!”岳不群正色,“止冲儿所言,那任我行已着那向问天救出,恐江湖多事,却自那地牢中取了吸星功,一两日便可送至华山!”
“那吸星功吸人功力,实是伤天理的,怎不直接毁了?却取回来作甚?”宁中则道。
“止取回来钻研一番罢!”岳不群摇头,“任老魔重出江湖,总要究他功法漏洞治他!”
“以你我功力,止管打便了!”宁中则道。
“宁女侠说得是!”岳不群忙点头应和。
“师父师娘,飞鹰传书!”令狐冲冲进来,手中捏一纸卷,“却是江浙那边传过来的!”
“可是吸星功?”岳不群道。
“确是吸星功!”令狐冲将纸卷递与师父,“弟子看过之后,止觉腹中翻滚,确如二师弟所言,止这功夫,便如食屎般恶心!”
止修行正心功夫,自便知晓元精元气元神为何,便如吸星功一般,止将旁人身子里的,吸进自己身子,却未如尽复良知本体般精纯,自亦是不知掺杂多少念头,止将那功夫合着欲念吸了,实比食屎更恶心。
“确是如此!”岳不群展开那纸卷看了,心下亦觉不适,“便自邪门歪道罢了,止需动他心中欲念,其功自破!”
“止其行功法,却是精妙异常!”宁中则凑过去看了,却觉咋舌。
“冲儿,去唤你二师弟来!”岳不群道。
“是!”令狐冲慌忙应了,去唤唐惟一。
不多时,唐惟一随令狐冲到来。
“师父唤我何事?可是以正心功夫修正吸星功?”唐惟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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