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将那武林中人或杀或捉,囚困于牢狱也。
西安府衙,地牢。
止桀骜跋扈者,皆为混元军打服,于牢中自亦乖乖的。
地牢极幽深处,却关押一老一少。
“前辈呼吸几不可闻,想是功力极深的,晚辈仙都派闵子华,未知前辈大名!”却见个青年拱手一礼。
“水云道长是你什么人?”老者道。
“水云道长正是晚辈师兄!”闵子华道。
“自亦识得!”老者叹一声,“止我两个同处一室,本不愿理会你,却知你见我相貌,亦为故人同门,异日复得自由,自亦识得我,此牢狱之灾,毁我声名,却该杀你灭口也!”
“……”闵子华面色惨白。
“哈哈哈哈!”老者见他面色陡变,却自哈哈大笑,“却是逗你罢了!”
“前辈……地牢阴暗,却看不清,晚辈实未见前辈相貌也!”闵子华道。
“老夫,华山派掌门穆人清!”老者道。
“神剑仙猿穆老前辈?”闵子华大惊失色,随即捂了耳朵,“不不不,晚辈耳朵不好使,听不到声音!”
“……”穆人清。
“咦?此为何地?怎这般阴暗?我却记得客栈歇息,怎一觉醒来,却至此间?”闵子华。
“却知义军所炼功夫,实是华山派混元功也!”穆人清叹一声,“败于自家武功之下,亦未见什么羞耻,却觉羞愧矣!”
“前……前辈,莫非,华山武功失窃?”闵子华。
“非也!”穆人清笑一笑,“止秦王唐惟一,实是我华山派弟子!”
“前辈说笑了!”闵子华却自不信,“秦王若是您的弟子,怎会将您这师父捉起来?”
“秦王确是华山弟子,止其辈分大的吓人,却是正德年间岳掌门门下,止我华山绝艺,尽皆精通,我亦唤其祖师也!”穆人清道。
“……”闵子华。
“怎么?不信?”穆人清见他露个狐疑之色,笑道。
“自是不信,自正德年间至今,已近百年,却知那秦王实是个少年!”闵子华道。
“止因祖师修成先天功,已然不老不死也!”穆人清叹一声,“若非三年前祖师现身华山,我亦不知华山有此耆老也!”
“前辈却将此事告知我,何意也?”闵子华道。
“未见什么含义,止梗于心间,不吐不快也!”穆人清道。
“……”闵子华。
“闵小友,可想出去?”穆人清道。
“自然想出去,自记事始,便未受此般磋磨!”闵子华。
“止你知晓我家祖师秘辛,却该如何?”穆人清笑道。
“……”闵子华。
“自亦有个两全其美的!”穆人清笑一笑,“可愿听来?”
“前辈直言便是!”闵子华。
“却知仙都派乃武当旁支,止归顺我家祖师,自亦出得此间!”穆人清道。
“绝无可能!”闵子华断然拒绝,“武当世受国恩,我仙都派亦是识得忠义的,怎做得这乱臣贼子?”
“却见天灾人祸频仍,便知大明气数将尽,已至改朝换代之时!”穆人清叹道。
“前辈莫要再劝!”闵子华义正辞严,“我仙都派,绝不做乱臣贼子!”
“既然如此,止将你关至老死便了!”穆人清叹道。
“……”闵子华。
“却道你风华正茂,若老死狱中,止教人心生不忍也!”穆人清叹道。
“前辈,我止仙都派俗家弟子,派中做主的,实是掌门师兄,且我兄长死于义军之手,止不与义军为敌便了,却不愿降他!”闵子华怯道。
“你兄长死于义军之手?”穆人清却觉惊奇,“那义军为何杀你兄长?”
“止……止兄长桀骜,见那义军凌辱武林豪侠,心生不忿,欲给他个教训,却于某夜出手时,为巡夜的撞破,惨死当场!”闵子华道。
“却道这官吏死了这般多,竟有你仙都派一份功劳!”穆人清叹一声,“恐你仙都派覆灭在即也!”
“却道那秦王实是个华山弟子,我仙都派亦是武当旁支,论起神功秘术,便他修个紫霞功,亦未敌三丰祖师之太极功也!”闵子华不服道。
“祖师虽懂个紫霞功,却未习之,止修个先天功罢了!”穆人清道。
“止未修紫霞功,却不怕他!”闵子华舒口气,“江湖传言,秦王唐惟一武功盖世,杀破鞑子军营,屠戮数十万流寇,应是言过其实!”
“闵小友却不知晓!”穆人清却叹一声,“止紫霞功实为华山创派祖师广宁子所传,那先天功却为吕祖所传,全真派重阳祖师便仗此功创立全真道,止其入个门,需生个先天气,自重阳祖师之后,后辈弟子,无人可修成也!”
“……”闵子华。
“现下可知,你仙都派危局否?”穆人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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