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破香水,这满苏州就没有一个识货的,你摆在那里有什么用?你缺钱还是我缺钱?”谢卿离不满的享受着李宽的按摩绝技,认为自己亏大了,听了这小子一席荒诞之言,就跑来当个丑婆娘。
李宽慢悠悠的道:“这玩意你又不是没用过,识货的自然识货,不识货的你拿到他面前又有什么用?”
谢卿离噗嗤一笑,拿脚面踢了踢小黑狗,笑道:“酒香也怕巷子深!好东西你不拿出去显摆,又有谁知道?要是真的有人知道这香水的妙处,只怕顷刻间这小店就要被人踏破了,咱们这对夫妇,估摸着被敲闷棍是免不了的。”
“利益啊!”李宽感慨道:“商人逐利,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目着被绞死的危险。
这香水的利润,何止百倍?却身在陋巷无人知。”
谢卿离不屑的道:“我现在就把那瓶子砸了去,你再说一句这话看看?”
李宽顿时讷讷无言,无奈道:“按规矩来啊!咱事先说好的,我做个东西,若是有人慧眼识珠,以后自然是男主外女主内,若是没有,那自然是男主内女主外。”
“呸!”谢卿离羞红了脸,怒道:“我可没答应你什么,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李宽手停了下来,抱起小黑狗,笑眯眯的道:“上了哥哥的贼船,还想跑?现在满世界风言风语的,你我两家连庚帖都换了,聘礼都下了,就等咱们回去成亲了,这事已经不是你我能做主的了。
再说了,我心仪你,你心仪我,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的事,莫非你还想找别人?
满大唐扫听扫听,还有比我李二郎更厉害的少年人吗?”
“呸!”谢卿离再次发飙,“恬不知耻,真以为自己天上有地上无了。”
小黑狗汪汪两声,以示对自家女主人的赞同,妥妥的狗仗人势。
李宽浑不在意,指了指外面的香水瓶子,笑呵呵的道:“我敢打赌,不出半月,绝对会卖出去。”
谢卿离自然不信,要能卖出去早就有人买了,半个月?再给你一个月也不太可能。
转眼间的功夫,年关将近,苏州开始热闹了起来,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这等盛况,比长安也不遑多让,不愧为江南最繁华的城市,让每日流连忘返的李宽唏嘘不已,许久没回长安了,也不知烟波荡怎么样了,想来不逊于苏州吧?
两人照例逛了一圈西湖,就回到了家里,开门做买卖,这就是日常生活,两人却乐此不彼,逍遥的如同神仙。
但是他们都知道,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他们隐藏的再好,也终有露出马脚的哪一天,皇帝不是傻子,谢家也不全是蠢货,抛头露面的多了,蛛丝马迹就多了,自然也就不能继续逍遥了,所以他们很珍惜现在的一分一秒。
终于有一天,一个小姑娘来到了他们的铺子,小姑娘生的娇柔可爱,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穿着十分精美,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尤其是腰间悬挂的那枚翡翠玉佩,昂然有古意,价值连城。
小姑娘拿起那个瓶子,打量了一番,喊道:“店家,多少钱。”
李宽随意扫了一眼外面,果然有一顶软轿,七八个大汉,还有两个丫鬟站在门外。
“小贵人,这东西叫做香水,价值百贯。”
“百贯?”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她看这瓶子精美,甚是喜欢,这才上前来看,但是价值百贯,她虽然懵懂,不知钱财的价值,但是也知道百贯不是个小数,一时间有些懵了,被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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