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唐踹倒了王二,随即扑了过去,将这个家伙的脑袋死死按在地上,然后将锋利的猎刀压在了王二的后脖颈。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王二具有狗腿子的一切优良传统,感受到后颈的寒意便完全放弃了抵抗,一迭声地喊着爷爷饶命,乞求方唐放过他。
“我问,你答,说谎是就死,听懂了吗?”方唐用膝盖顶住王二后背,冷声问道。
“爷爷尽管问,尽管问。”
“你们是怎么把、把我爹害死的?”方唐已经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对于这个字眼有些陌生了,对于穿越之后认爹也是有些心理抵触,说话都有些别扭。
“我们没有——”王二话音未落,肩胛上就被重重插了一刀,痛得厉声惨嚎起来。
方唐拔出短刀,再度压在王二脖间,“下一次就插你眼珠子,想试试吗?”
王二挨了一刀,意识到小猎户不是吓唬自己,而是真敢下手,再也不敢报别的心思,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讲了出来。
原来这小猎户的父亲王彪是个烈性子,总是带着乡邻对抗王老爷,时间一长,矛盾变成了仇怨,王老爷就动了杀心。
结果就在今年,好巧不巧的,小猎户的娘生了怪病,求医吃药花了不少钱,把本就不甚宽裕的家庭给弄得一贫如洗,还把房子都抵押给了王老爷。
这时候王老爷终于出手了,说是自己年老体衰,想要新鲜的虎骨做药来延寿,又买通乡里来的医师,说是虎骨也能给小猎户的娘治病,并且“慷慨”地提出,自己可以派一些家丁,跟随王彪进山猎虎。
在压力和诱惑之下,王彪告别妻儿进了山,谁知道第二天宿营的时候就被王老爷派来的人给推下了山崖,摔成了一滩烂肉。
“原来如此。”方唐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再度开口问道:“我一个小猎户,无父无母,无权无势,唯一能遮风避雨的房子也没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杀我?”
“我没——”王二刚要辩解,肩膀上就又挨了重重一刀,痛得涕泪齐下,整张脸都扭曲了,“爷爷,小人真的不知道,这都是少爷的吩咐。”
“你是管家,应该有王家的门钥匙吧?”方唐稍微松了松膝盖,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有,有一把后院小门的,就在小人的怀里。”王二只求这个心狠手辣的小猎户能放过自己,哪还顾得了其他,当即呜咽着答道。
“好的很,那也不难为你了,我自己去找他问个明白。”方唐平静地说道,然后右手用力一拉。
王二还以为对方能放过自己,心中刚燃起希望,就感觉颈侧一凉,他几乎不用转头,就能看见鲜血像喷泉一样,在自己身下迅速汇成了一滩。
片刻之后,王二也停止了抽搐,彻底失去生机。
方唐扔下血淋淋的短刀,踉踉跄跄地来到小溪边,想要用清冷的溪水洗去身上的血污,但不管他怎样努力,怎样深呼吸,都无法止住双手的剧烈颤抖。
光是洗净双手,他就费了好大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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