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成影也没真想割他舌头来给老陈下酒吃,毕竟回头还要审问他究竟是受谁的指示来对付乔家的,再者说了,老陈也没吃人舌头的嗜好啊。
不过毕竟这对主仆在一起厮混久了,可以说是只要乔成影一个眼色老陈就知道乔成影今天要去哪里调戏良家妇女鱼肉乡里。
当即心领神会,摆出一副凶相慢吞吞向囚车走去,边走还边阴阴的笑道:
“俺可是许久没拿人舌下酒吃了,今日有这好酒,再拿你这贼子的舌头来下,嘿嘿嘿,舒坦,绝对舒坦!!”
一边说着,一边还从腰间摸出了一柄小刀。
那年轻人哪见过这架势,当场就被吓得跪倒在囚车上哭嚎求饶道:
“我错了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明月何时照我还!孤舟轻楫济长川啊济长川!”
“呸。”乔成影将口中野草吐在一边,从牛车上坐起身来嘀咕道:
“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说完,乔成影伸了个懒样,冲着前方那老迈的身影喊道:
“喂,周老道!道老周?老周?”
喊了半天,周老道才一脸煞气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见状,乔成影没心没肺的笑起来,道:
“别摆出这副我欠了你五百两银子的表情嘛,来开心点,你说这小贼说的一年能造万坛醉青云之事是真是假?”
周老道白眼一翻,没好气道:
“我怎的知道!”
乔成影见他终于答话,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口中却是依旧嬉笑道:
“那不如咱爷俩赌上一赌,我赌他真能造出来,若是。。。”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周老道打断道:
“不赌!成影啊,老道也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机,不就是想让老道教你术法吗?老道不是早与你说过,老道所学术法残破不堪,你若学了,将来就是有天大的机缘,也不过是个筑基中期的成就。”
说着,周老道似是想起什么,脸上一阵黯淡,后又道:
“老道好歹在江湖中也厮混了数十载,认识的人也不算少,早已托人去那道门正宗中走关系去了,你就再等等,道门正宗的功法可是直指大道,比老道这功法强上千百倍不止。”
乔成影却是嘴角一撇,自言自语道:
“自我三岁起你就这般说了,如今十五载时光已去,那所谓的道门正宗还没半分消息,怕不是人家早就将你忘了。”
周老道听得此言,也不反驳,只是坐在牛车上的背影在乔成影眼中显得更加落寞了几分。
乔成影瞧得他那落寞的背影,在心中叹了口气,从老陈手中一把抢过了那坛醉青云,走到前方周老道的牛车上,坐在他身边先是捧着喝了醉青云喝了一大口,然后再将醉青云递到周老道眼前。
周老道见得那坛醉青云,却是愣了愣,一把从乔成影手中接过,也不言语,抱着醉青云就大口喝了起来。
爷俩就这样一句话不说,光喝酒,喝得倒也爽快,不一会儿一坛醉青云便在这爷俩的轮翻豪饮中见了底。
就是可怜了老陈,抱着刚刚被他打开的酒坛封泥满眼泪花的看着二人,心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到嘴边的佳酿就这样飞了,现在只得抱着这封泥闻闻香味解解馋。
老陈这边正伤心难过,没成想前方突然朝自己飞来一黑影,老陈见状先是一喜,再接着急忙举起双手接下了那道黑影。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醉青云的酒坛?坛中还剩有一些余酒。
“谢公子赐酒!”
老陈也不多言,深怕这刚到嘴边的佳酿又飞了,端起酒坛就咕噜噜一口气喝了个干劲。
喝完,老陈将酒坛往地上一摔,不由大叫道:
“痛快!!真真是痛快呀!”
快剑书生李成鸣身旁那一直未曾说话的劲服少年这时才冲老陈开口道:
“小声点,他们爷俩睡着了。”
“咦?这次没发酒疯要去看哪个寡妇洗澡了?”
老陈自言自语了一句,向爷孙二人所在的牛车看去,见二人大马金刀的躺在牛车上睡得正香,尤其是那周老道,鼾声打得跟落雷也似,便也不再言语,还是招呼手下武子给二人盖上些保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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