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能不能在唐渊手中逃得性命,一旦大开杀戒,那他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不想亡命天涯。
若非如此,他又岂会屈尊给曹元正当手下。
曹元正尚且不是他对手,只是他一直藏拙罢了。
曹元正还以为一切尽在掌中,实则蠢得很。
“怎么办?”
侯元青深深皱起眉头,又看了血泊一眼,心中担忧起来。
这里血腥味也不知能隐瞒多久,六扇门那群探子狗鼻子灵得很。
沉吟许久,侯元青不甘心,咬牙道:“既然能给曹元正当打手,为何不能给唐渊当打手?”
侯元青立刻将血腥味掩盖,他还得在此地待上一段时间。
等夜间,他要去一趟唐府,去投诚。
能不能成不好说,但他实在不想亡命天涯,不如放手一搏。
他还要回金刚寺雪耻,怎能就此倒下。
……
至尊盟,扶风堂。
“报!”
一名帮众从堂口处便扬声喊着,一路冲到堂内。
“放肆!”
见手下这么不知礼数,杨立甫一掌拍在面前桌案,阴鸠着脸怒斥道。
那名帮众一惊,脸上浮现恐惧之色,身体抖如筛糠。
自从堂主继位后,越来越喜怒无常,越来越阴沉了。
前几天,他两位兄弟无意间冲撞了堂主,被一掌击毙,尸体都扔去喂狗了。
“堂主息怒,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名帮众跪倒在地,急忙道。
杨立甫阴着脸,冷哼一声道:“说吧,要是不能让本堂主满意,你知道后果。”
这名帮众惶然,因为紧张而变得结巴,说道:“曹……曹元……曹元正死……了。”
一句话,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才完整说出来。
“你说什么?”
杨立甫猛得起身,瞪着眼睛喝问道。
见堂主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这名帮众更害怕了,努力捋顺舌头说道:“六扇门捕头曹元正死了。”
“他真敢干!”
杨立甫瞳孔骤然一缩,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低语着。
“他怎么敢干?”
杨立甫心里怒吼道:“擅杀上司,胆大包天。”
杨立甫心中不禁恐慌。
他真成捕头了。
难道他要被此人控制一辈子吗?
想到这里,杨立甫狰狞着脸,对唐渊恨得咬牙切齿。
金蚕蛊毒让他寝食难安,像一柄高悬头顶的利刃,随时都会落下。
那名帮众愕然抬起头……
嘭!
杨立甫突然站在他身前,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呃,堂主……”
这名帮众伸出手,想要揪住杨立甫而不得,最终满腔恨意倒在地上。
“怪只怪你不该看到我失态的样子。”
杨立甫冷漠道。
“唐捕头……”
杨立甫不停低语,讥讽一笑道:“看来,今夜要去祝贺一番了。”
郡城风起云涌,各大势力沉默下来,坚决不惹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连散修都老老实实。
唯独六扇门在郡城里肆意横行,到处抓人搜查,无人敢撄其锋芒。
罕见地,竟无人假借搜查名义,私自捞取好处。
连封锁城门的邢罗都好像变得廉洁奉公起来。
这一幕幕,着实让人惊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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