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两只红烛高照,燃烧着只有两个人的新房,火苗随着他们的呼吸上下跳动,心跳声在此刻成了最大的点缀。
喜娘特意在离开前嘱咐元鱼果,在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前,记得要从右边开始,然后慢慢上挑至头顶。这是雪国的规矩,只有挑对了红盖头新人才会过的幸福。
床上摆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早生贵子这个习俗从几千年就开始秉承了。坐在床头的新娘双手交叉,以标准的新娘礼仪等待着新郎来掀开红盖头。
这幅洞房花烛的场景太具有戏剧性,此刻的新郎都是激动的走上前去挑红盖头,然后红盖头下的新娘娇羞的低下了头,新郎托起新娘的下巴,说声:“娘子,你真美,美的令我心醉......”
故事总归是故事,现实中的元鱼果并不想这么去做,虽然他的手中握着长长的喜称,但却没有勇气走上前,他只想挑开一个人的红盖头,那就是楚梦姿。
但也不能一直让新娘这么等下去,这是身为男人最不负责任的地方。反正这亲也成了,堂也拜了,留个红盖头不掀也太不像话了。
不就是挑个红盖头吗?不如就成全了这个八婆,圆了她的红盖头梦。
于是他朝着新娘走了过去,近距离观看,新娘的红盖头非常精致,上面秀满了金丝线,如果红盖头下的人是楚梦姿该有多好!
他手来回抖动过来几下,这个时候他又怎么会记得喜娘的话,而是从前头挑开了红盖头。
由于用的力度大,喜称挂住了新娘的头发,他急忙去拉,却将她头上的金步摇拉到了地上。
本来很美丽的新娘被弄的一片凌乱,她迅速将头发整理好,有点尴尬的说道:“相公,你挑红盖头的方式不对。”
这声“相公”叫的元鱼果浑身毛毛的,想不到蒲草温柔起来不是一般的吓人。
“对不起,第一次挑红盖头缺少经验。”
“没关系,这样我记的更深。”蒲草的脸颊红的就像嫁衣,挂着新娘专属的娇羞之笑。
真是要受不了,元鱼果极力耐着性子维护她的面子,轻声附和:“你不要记得太深,这只是一个过场。”
“我们......是不是要喝杯交杯酒?”
“喝酒没问题,但是交杯酒还是免了吧,我还没和女人喝过交杯酒,不习惯。”元鱼果很豪爽的倒了两杯满酒。
两个人如同兄弟般碰杯,蒲草喝酒的样子很文雅,只是喝了一小口,元鱼果却是一口闷下。
接着他又倒上了一杯,蒲草摇摇头说道:“相公,今天是我们的结婚大喜之日,还是不要喝这么多了吧?”
“就因为结婚是大喜之日,所以才要喝嘛,多喝,来啊陪我一起喝。”
“既然相公要喝,那我就陪着相公一起喝。”蒲草有点不情愿的端起了杯,小口小口下咽。
“八婆,你装成淑女的样子令我很不习惯啊,你平日里不都是很男人的吗?来啊,像以前那样和我喝酒啊!”元鱼果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将酒杯往她的嘴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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