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初接着摇摇头道:“可长孙家的势力不光遍布江湖绿林,那长孙无傲乃是当朝的鹰扬郎将。更何况如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朝廷只怕忙着平乱,哪里有功夫管他们?”
韦韬世再次笑了:“呵呵,区区五品的鹰扬郎将,有何惧哉?!”
李晨初的表情此刻不再淡然,她最起码知道眼前这个俊俏小郎,最起码是个四品武官,并且后台很硬,长孙家宛如以卵击石。
李晨初又对韦韬世说道:“军爷,你还是快些走吧。不然他们定来寻仇,到时人马众多,怕你不是对手。”
韦韬世深以为然,也怕双拳难敌四手,再者,就算要收拾霹雳堂,也要明日领了中郎将大印之后,有了兵权岂不美哉?
想到此处便答应下来,又问道:“我若离去,那姐姐这店怕是要受牵连。”
“不必担心,这长孙无逸对我颇为上心,只要我出面与其攀谈,定然无恙。”李晨初笑了笑,表示无碍。
韦韬世见宵禁在即,想必霹雳堂也不敢顶风作案吧?便又说道:“那如此,我便告辞了。”
李晨初将他送到酒肆外,自有伙计伺候他上马,韦韬世跃马而走时留下一句话:“姐姐若有难处,便到宣阳坊郧国公府寻我!”
李晨初一听,便恍然大悟,旋即回酒肆上楼。对丈夫说道:“若所料不错,此人定为明威将军韦略韦韬世,郧国公府的二公子。”
这男子点头说道:“不错,韦义节投靠了李渊,并不在大兴城内。也只有韦韬世了,不过,他的身手可是不凡,几十回合内怕是我也拿他不住。”
“那夫君以为,韦家投靠了李渊?”李晨初问道。
男子摇摇头道:“不大可能。长孙无忌与李世民乃郎舅关系。若韦家投靠了李渊,绝不会轻易得罪长孙家。更何况,在李渊马上就能攻克河东的节骨眼上,我想他韦家公子不会这么有闲心来逛平康坊。”
“那夫君以为,霹雳堂会来吗?”李晨初又问道。
男子肯定的说道:“会,但不是来找你跟酒肆的麻烦,而是要打听是何人敢得罪霹雳堂。若得知是韦韬世,我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长孙无忌也不会去得罪韦家,否则对李渊入主大兴不利。毕竟,韦氏一门可是巨族,影响力不容小觑。”
正说话间,但听楼下喧闹起来,男子一指说道:“你看,来了!”
李晨初这便下楼应付。
放眼望去,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迈步进了酒肆,身后簇拥着下人各个手持兵刃。只见他头戴浑脱帽,辫发索头,胡服短衣,长裤革靴,典型鲜卑人的打扮。相貌平庸,但一张大众脸却充满了正直感,二十来岁的年纪,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霹雳堂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见李晨初端着酒菜,更有胡姬相拥而来,便单手一挥,另一手捻着八字胡须,笑道:“哈哈,李娘子,在下此来,并非饮酒观舞。”
李晨初示意胡姬散去,开口道:“奴不知四郎来意,莫不是要砸了奴这酒肆?!”长孙无忌行四,故而称其四郎,看来二人关系比较熟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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