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明白!”言毕,众人纷纷起身。
韦韬世又问道:“京兆府抵抗叛贼多日,也算得上是功不可没,且说说战损情况吧。”
京兆尹本来还很高兴,听闻要汇报战损,便支支吾吾,半天也每个囫囵话。
韦韬世沉声“嗯”了一声,开口道:“怎么?有何难以启齿吗?”
“这……这……”京兆尹依旧无言以对。
韦韬世见状,便知道内有蹊跷,径直对其他官吏说道:“既然京兆尹大人说不出口,哪位大人可以向本都督说说啊?”
果然,有人站了出来,躬身施礼道:“大都督,下官澄城令盛彦师,愿向大人检举。”
“且慢!你说检举?”韦韬世问道。
盛彦师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正是,下官要检举京兆尹大人。自从关中叛乱始,他屡战屡败,以京兆府战死的将士充数叛贼首级,虚报功勋。如今,那蓝田贼段纶依旧占据蓝田县城,安然无恙。”
韦韬世也不急于下定论,转身对杜楚客说道:“杜主簿,将他所言记录在案。”
杜楚客点头示意,而后奋笔疾书,迅速完成。
韦韬世又对盛彦师说道:“你可知道,若检举不实,该当何罪?”
盛彦师回答道:“下官明白,乃以下犯上之大不敬,并加以反坐之罪!”
韦韬世点点头,转身怒视京兆尹问道:“大人,盛县令所言,可属实否?”
京兆尹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竟然斩钉截铁的说道:“大都督,他这是诬告,还请大都督替下官做主!”
韦韬世就知道他会矢口否认,冷笑着转身“仓朗”一声把尚方宝剑抽了出来,拍打着手掌说道:“哎呀,本都督再重申一次,这是替代王殿下问的。盛彦师所言,可属实否?”
“他……他……”京兆尹见了利剑出鞘,再一次怂了。
韦韬世一探手,便把尚方宝剑放在京兆尹的肩头,笑道:“本都督马不停蹄来到此处,可谓四肢酸痛。保不齐这手一抖,哈哈。”
京兆尹见韦韬世握着剑的胳膊,还真就抖动起来,他亦是不由自主的抖似筛糠。
韦韬世依旧是满脸微笑,接着说道:“哈,京兆尹大人,本都督知道你是从三品的高位,甚至比本都督还高出一品。但这是代王殿下的剑,本都督要是失手杀了你,你说殿下千岁会不会降罪啊?”
京兆尹闻听此言,“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就求饶:“大都督,下官该死,下官该死。还望大都督饶了下官性命,下官愿回大理寺受审!”
众人见京兆尹俯首认罪,皆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更有甚者放声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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