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驴站起身来,怒视微笑的韦韬世,指着他开口问道:“凭什么让我阿爷跪你?”
这可是真愣啊!公然质问朝廷钦差?就这一问,恐怕张青驴便是罪不容诛。
韦韬世一时无言,哑然失笑。总不能说自己的身份如何高贵吧?
张掌柜大惊,照着张青驴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快跪下,这可是钦差大人!”
韦韬世不怒反喜,言道:“哈,这青驴儿真性情!你们父子快快起来。天地君亲师,我皆不在列,受不起此拜。”
说着,张青驴就要起身,张掌柜顺势一拽:“混账小子,你可真是不知死!”
韦韬世将父子二人都搀扶起来,说道:“今日我就是酒客,不是什么钦差,不必多礼。”
张青驴一拍韦韬世肩膀,笑道:“嘿,这才像话!”
裴行俨顿时怒了,拍案而起。张青驴毫无惧色,与裴行俨针锋相对。
韦韬世朝身边裴行俨使了眼色,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裴行俨无奈落座,端着酒一饮而尽,不再吭声。
韦韬世这才问张青驴道:“青驴儿,你有什么本事?”
张青驴愣啊,顿时炫耀道:“嘿嘿,你可问着了。我就好打猎,吕梁山之狼虫,尽数被我所擒。今日里,未见大虫,便猎得一匹狼,正在后院。”
韦韬世鼓掌击节,而后说道:“看来,你在岚城谁都不服?”
张青驴比划着自己的拳头,说道:“正是如此,谁比我厉害,我便听谁的!”
韦韬世笑了笑,说道:“好!今日我打服了你,你便唯命是从如何?”
“嘿,我正想收个扈从呢!来啊。”张青驴说着,便来到客栈外面的大街上。
韦韬世笑着紧随其后,说道:“既如此,我便让你心服口服!”
二人来在街上,拉开架势,便要开打。
百名鸿影弟子见状,纷纷手按刀柄,意欲抽出了长刀,韦韬世赶紧朝他们示意。
那张青驴动了架势,竟然两只手伏在地面,缩脖耸肩,含胸驼背,束身屈肘,垂腕屈膝。
活像个猿猴一般静观韦韬世其变。真可谓敌不动,我不动!
韦韬世看着他,暗道:哟呵?这是猴拳吗?
见张青驴如此,韦韬世还认真起来了,深知自己赤手空拳可不会什么武艺,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只好借助庶人剑决,化掌成剑以御敌。
再看张青驴,一声狂吼,咆哮声震耳欲聋,整个大街的百姓都被他吓了一跳。
裴行俨听闻这声宛若猿啼的嚎叫,倒吸一口冷气,不禁说道:“嘿,张老头儿,你这儿子师从何人?”
张掌柜支支吾吾说道:“青驴儿他……他自幼体弱多病,跟一个游方的老道士学的这奇怪动作。本来小老儿不喜,不愿他练,可他一直偷偷练习,至到如今。说来也怪了,自从练了这形如畜生的动作,他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强横,甚至可以在山野之中斗败狼虫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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