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失败的王爷,没资格用什么好棺椁。
你们给我弄一张芦席,将我卷起来,随便挖个坑埋了就行。
我要是挥剑自刎,割的太狠,你们就用针线帮我缝一缝。
如果血流的太多的话,你们就给我身体里注入一些水银,免得我刚葬下去就烂了。
别给我弄什么陪葬品,我怕被发丘郎将光顾。
……”
道王赵浓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说的是情真意切。
寇庆和赵杳二人听着直叹气。
道王赵浓看似在交代遗言,实际上是在质问他们。
质问他们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惨死。
道王赵浓虽说反动了宫变,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会死。
如今他提出要自刎,还将自己的死法描述的十分难看。
还把自己死后的凄凉场景也描绘了了出来。
寇庆和赵杳没办法置之不理。
更没办法无动于衷。
毕竟,‘血浓于水’不是随便说说的。
“罢了……我陪你一起吧。”
寇庆缓缓起身。
赵杳瞪了自己的皇叔一眼,无奈的站起身。
道王赵浓见此,一脸正色的道:“是你们主动要帮忙的,不是我逼你们的。回头见到了我父皇和寇公,你们可记得帮我申辩。”
寇庆和赵杳一起翻了个白眼。
他们是真的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皇室宗亲。
道王赵浓见到了寇庆和赵杳答应陪着他一起作战,就大笑了一声,迈着豪迈的步伐,前往了正殿门口。
寇庆和赵杳对视了一眼,苦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道王赵浓到了正殿门口,随意的放了一枪,冲着门外的大喊了一声,“母妃,你现在率部投诚还来得及。
你若率部投诚,我可以看在母子的情分上,给你道门一个交代。
你若是执意顽抗,那等我掌权以后,道门恐怕没办法继续在我封地上待下去了。
到时候,天下虽大,可却没有你道门肆意发展之地。”
道王赵浓越喊越大声,到最后直接高喊,“母妃,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你道门将再无翻身之地。”
正殿外的何娘娘,听到了道王赵浓的话,气的浑身发抖,凤眉竖立。
“逆子!你个逆子!”
何娘娘提着青钢剑,剑指道王赵浓所在的地方,破口大骂。
寇庆和赵杳两个人站在道王侍卫们身后,怀抱着双臂在翻白眼。
他们二人,对道王赵浓也是无语了。
明明处在劣势,明明已经被逼迫到了赤膊上阵的地步。
道王赵浓居然还以一副赢家的姿态,招降对方。
道王赵浓听到了何娘娘的大骂声以后,朗声道:“母妃既然一意孤行,那儿臣只能冒犯了。
母妃放心,儿臣一定不会伤害母妃的性命。
但是道门想继续在儿臣封地上待下去,那可就难了。”
何娘娘彻底被激怒了,她冲着周遭所有道人呐喊道:“他的话你们也听见了,今日不生擒了他,我道门以后将会沦为丧家之犬,数十年谋划将会毁于一旦。
杀进去,拿了他,将此地彻底变成我道门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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