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史书大概会这样记载这场纷乱,“毛的战争,毛一样的战争,毛都没有的战争”。
人们总是因为一些无谓无所谓无所畏惧的理由干些的傻逼傻逼到家傻逼到他姥姥家的事。
“但是他们好可怜啊,猴头叔叔,你能不能救救他们?”小小钻出来,扯了扯猩猩的衣袖,“你不是齐天大圣么?”
“不救。”猩猩拒绝了,它闷着头走在最前面,“这世上每天都要死成千上万个人,又岂止是和尚,每个人的命都是上天定的,几时生几时死都在阎王的生死簿上写着,要想救他们,就必须去篡改生死簿。”
“那就去啊。”小小冲着猩猩的背影大喊,“你以前也干过这样的事不是么?”
“你听谁说的?”猩猩皱眉扭头。
小小立即看猪。
猪立即看水怪。
水怪立即看我。
我抬头看天,佛祖在天上摇头,“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书上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狐狸弱弱地出声。
“什么书上说的?”猩猩问。
“经书。”
“厕纸上写的字你也信。”猩猩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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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王宫里觐见灭法王。
猪的视线扫过大殿里黄澄澄的金柱子和五颜六色的珠宝,落在侍女们凹凸有致的身体上,舔了舔嘴唇。
水怪的视线扫过侍女们凹凸有致的身体,落在大殿里黄澄澄的金柱子和五颜六色的珠宝上,舔了舔嘴唇。
猩猩的视线扫过猪和水怪,朝地板上吐了口唾沫。
“不许随地吐痰!”我怒叱。
“爸爸,你能不能救救那些和尚?”小小悄悄地扯了扯我的衣襟。
“不能。”我摇头。
“为什么?”
“猩猩不是说过了么,救人一命胜做七个糊涂。”我回答。
我想灭法王这样一个行为艺术家,多半会头顶着孔雀尾羽跳着芭蕾出现,再不济也要戴着鸡毛扭着秧歌上殿,侍女太监文武百官簇拥着载歌载舞,这样的国家我不是没有见过,你西行十万八千里路,总会碰到一些神经病的人神经病的事神经病的国家,这不奇怪。
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路长了,什么样的鸟人都有。
比如说灭法王。
倒换完通关文牒,灭法王挥挥手表示我们可以滚蛋了。
但我没有动。
“唐县长你还有事?”
“我听说陛下两年前曾发下弘誓大愿,要杀死一万个和尚。”我问,“陛下为什么要杀和尚?”
水怪在边上探头探脑东张西望,“谁在叫我?”
猪捂着它的嘴巴把它拖了回去。
“我爱杀谁杀谁,关你屁事。”灭法王白眼一翻。
“陛下,上天有好生之德,一草一木俱是生灵,一花一叶也弥足珍贵,更何况一万条活生生的性命?”我鞠躬行礼,“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
“卫兵,把这个罗里吧嗦的人叉出去!”灭法王挥挥手。
“陛下,陛下您不能这么做!贵国千万僧人何辜,竟遭此大难啊!您难道不会于心不安么……”
“卫兵,把这四个人叉出去砍了!”
“暴君!你这个暴君!你会下地狱的!”
“卫兵!卫兵!杀了他们!”
“暴君!那些枉死之人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掐死你我掐死你……卧槽猩猩救命啊!”
朝堂之上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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