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林亦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却从不缺少信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十几年来,他那位大哥可以仗着某些超前的思维在帝国占据一席之地,他自然也可以,甚至还可以超越他那位大哥的地位。
一枝羽箭闪电般自林间穿梭袭来,呜呜鸣啸,射向马车的后方。林亦的速度很快,手掌用力捏住马车的车轮,靠地的脚用力的在地面划过泥痕,一脚踹飞了那枝自林间袭来的羽箭,然后落在马车的后方,一手捏着银光闪闪的剑,神态端庄肃然的迎接如期而至的死战。
马匹蹄踏的声音越发响亮刺耳,稀松的林间出现了十几匹烈马,那些人驾着马匹蒙着黑布。但在林亦的眼中,可以轻易的看出来这些人属于哪里。训练有素,即便是随意冲击,也看得出来马匹的整齐有序,还有杀手们全身和谐的衣服,统一的兵器以及黑色的面巾头冠。
都昭示着他们不像是草寇,而是一群家奴。或许他们并不在意别人是否知道,只要足够自信全部杀死,不留下活口,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泄密他们的消息。
“来得好!”
当第一匹烈马到达林亦面前,马蹄扬起想要直接踏死林亦,被他细微的旋转而躲过去,马上的杀手还未反应过来,林亦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脖子,轻轻的划过不带丝毫的痛苦,跌落马匹,抽搐了两三下,失去了珍贵的生命。
众多马匹到了面前,来复抽出了腰间的软剑,泊泊的鲜血倾洒在他的脸上。这位总管似的奴仆并没有丝毫慌张,像是见惯了鲜血,还有点痴迷的神色。
噗嗤!噗嗤!每一道剑光都是那般凌厉强横,割破空气,斩断杀手们里面穿着的轻薄铠甲,割出许多道大大小小的口子,深黑的血液从黑色铠甲里浸出来。杀戮的速度越来越快,林亦依旧感觉到自己手腕的不舒适,应该是两年来不经常用剑的缘故,导致他手腕有些生锈。
同时他也感到幸运,剑未生锈对他而言是最好的事。一柄生锈的剑无法杀人,一柄生锈的剑无法保护自己,一柄生锈的剑连是将自己目光映射都无法做到。横七竖八的剑光掠过杀手的身前,有人躲得过去,有人躲不过去,就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难道你们就这点人吗?”林亦疯狂大笑,一剑斩落杀手的头颅,骨碌的头颅恶心的滚到他的脚下。随着怒吼,那些杀手居然迟疑起来,望着林亦的眼神变得胆怯惧怕。
这些神情和眼神,让他更加确定,对面的杀手们根本不是流寇,应该是河北道某位主管的家军。他心里很震惊,面对李立青老者如此高的名声,那些愚蠢不堪着眼于眼前利益的人居然还敢胆大的出手,难道他们就不怕满门抄斩的追责吗?
同时他还觉着心凉,河北道诸位主管的家军都是来自北军中退下来的军士。从前热血护国,只要元帅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就会舍生忘死的去执行,到现在杀人的胆怯,他看到了北军的没落,看到了河北道那些主管们争权夺利,不思整顿军纪的腐朽。
想到这些,林亦的杀心愈发强烈,手中的剑挥舞的越来越迅速。手腕的痛感更加剧烈,他仍旧乐此不疲,干脆不去理会这种疼痛,直至杀掉最后一人,手腕的疼痛才使得他丢下了握着的剑,频繁的颤抖起来,手指缓缓张开,再也不敢轻易的弯曲!
风骤然吹起来,树叶漫天,在天门山捱面前顺着那条通天的道路显得异常美丽。来复注视着美丽的风景,眼神中出现了沉迷,脸上的笑容让他迷失了自己。
林亦面色微变,用左手握住剑,朝来复狠狠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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