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心里没有鬼,自然不会担心别人对你图谋不轨。游荡在酒楼附近,不进去,在外面打听消息。这可不是帝国百姓会做出来的事,难道你是西方诸国的奸细,或者南方越国余孽进帝都,那你可要小心黑冰台才行。”少女纤细的手指拍了拍嘴唇,打了个哈欠。
见林亦不说话,又是说道:“我有些瞌睡了,喝了酒总会脑袋不清醒。或许我刚才说得是胡话,也或许都是臆想罢了,你不过是我梦中遇见的人,这全是一场空谈无趣的梦而已。”
“不过,你真的很有趣......”
有个字的音很重,重到何夕是情不自禁!
何夕走了,在林亦眼睛里远走。
他想要出手留住她,却终究是停住了抽剑的手。
有不定能留下她的犹豫,有不愿意留下她的选择。
开门,进去,关门。
......
回到院子,林亦照例过着往日平常的生活,不曾有人惊扰他的安宁。周围都是租借的院落,也都是些不喜来往的租客,林亦他习惯了自己独处。即便是外面或者周围的邻居想要进来聊聊,他都会选择默然无语,等待外面来的邻居自行离开,错晓这座院子并无人。
帝都的宅院寸土寸金,买房比租借要便宜得多。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选择待在屋内继续修行,两大学宫的招生日期渐渐临近,虽说学宫招生并不需要是修行者,普通的百姓学子只要通过考核也可以进入学宫读书。或是修行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学宫的招生方式如何,林亦现在并未在意。
于他而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凡是可做的事,都会慢慢做到。凡是不可做的事,也都会慢慢做着。
学宫招生会如何,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将会彻彻底底明白。十几年前,那位大哥进入帝都学宫修行的时候,回来也曾告诉过他些通过招生的便宜方式,好在他的记忆力不弱,这么多年也没忘。对于学宫而言,招生方式的改革应当是比较困难的,所以即便招生方式有所改变,也应是在毫厘之间。
“呼,真特么困难,也不知道那些强者是如何修行的。”
“难道天赋真的这么重要?”
盘膝而坐的林亦望着外面的天空,清明湛蓝,不染尘埃,忍不住吐槽起来。从最初修行开始,直接破境入了明物境界,差点即可触及那道第三境离窍境界的门槛。而这月余时间来,即便行走在路上,林亦也会时时刻刻默念从小背诵的心法篇章,坚持不懈地修行。
最开初的连破两境,到现在一月多的时间,还无法跨入第三境的门槛,这让他感到无比挫败,痛苦的思考着是不是自己的天赋不够,是不是由于开始修行的年纪太大,造成体内各种经络固化,使得修行的门槛高大了不少,连是离窍境界矮矮的门槛都跨不过去。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外面忽地有了响动!
咚咚咚!
很轻巧的声响,好像在刻意压制响音......
通过院门关合的细小缝隙可以看见黑影窜动,声响在外面传荡着还未停歇。林亦想了想,也没过多犹豫,捡起地面的那柄剑,握在手中走到院子中飞上了屋顶,再是离开这座院子,且极肆无忌惮的在外面那群黑影面前飞过去,刻意吸引他们的目光。
这座院子他还要住,所以不能沾有鲜血。
那些黑影因他而来,自然随他而去!
......
繁华热闹,反之则是落寞寂寥。
在帝都中,这样的街道不在少数。
后面是死胡同,至少从进入的方位来说是的。林亦站在死胡同那堵墙的对面,静静盯着那道无法突破的围墙。侧面有道进入死胡同的通道,林亦从身边随手找来破烂的筐,一屁股坐在烂筐上面,双手抱胸,剑直接握在手中,抱在胸前,没有剑鞘,也不担心剑刃会割伤脸颊和身体。
剑是通灵的东西,是剑客的兄弟。
哗啦哗啦雪花飘飘。
地面真的很白!
他来得很早,等到那群人到达的时候,地面上的脚印早已被掩盖,依旧是条干净整洁的巷道。
皆是穿着黑衣,蒙着面,也不知道是何人。
他没想要问清楚的念头,反正都是来杀他的,那应该就有被杀的觉悟。要是可以轻易泄露讯息,又不会轻易动手了。所以他握住剑柄,任由剑柄上凹凸不平的图案刺激他的手心,让他能时时刻刻保持冷静,而不被血腥蒙蔽了眼睛,不沉迷在鲜红当中。
白日放歌需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
他感叹生命的来之不易,同样也感叹生命取之轻易。
剑光起,再是剑光落。
泊泊鲜血随着剑刃血槽肆意挥洒,像是冬日农夫的汗水般廉价,也如同广袤无垠的东海海水不可量。
一剑封喉是手段,是速度,是剑客的骄傲。
来者都不是修行者,林亦出手很快,结束的也很快。
随手在尸体身上找了块干净的黑布,扯下来,把剑擦拭干净。再是找块干净的黑布长条,包住依旧鲜红的剑身,别在腰间转身跳上对面无路的那堵围墙,一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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