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未知的挑战,才是最大的乐趣。
.......
那位景云口中自称将门的韦少爷,在云来集外派人拦截林亦。
不过手中的剑锋利实在过分,杀人又是轻而易举。他无招惹帝都世家的念头,随意的出剑吓了吓那群不堪一击的手下,让他们狼狈离开就算了,也没做些过分的事。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云来集的景色以及周边情况,基本上收入眼底。
不曾有风声鹤唳的传闻,也没听到咸阳城里传出来的刺客杀人的消息。仿佛他在那个胡同杀的那群黑衣人忽然消失般,没有被咸阳城中的巡逻警卫发现,也没有被胡同附近的百姓发现。这点虽然让林亦感到有些奇怪,想了想,就没继续细思,毕竟没被发现,是件好事!
简单收拾好,又回到了咸阳城。
房门打开,摆设并无移动,地上也无脚印,很显然这段时间无人前来探查。
坐在院子里面,望着六棱晶雪花片片,林亦露出疑惑:“没人来是好事,但为什么总是心绪不宁......”
确实是心绪不宁,从他进入院子就开始了。
这种情绪,他从未出现过。
即便当初在晋阳城杀杨继新的时候,面对杨继新隐藏着的破障巅峰的实力。林亦最多的是胆怯和颤抖,也不曾存在心绪不宁的状态。心绪不宁是来自于对未来会发生的事情的警觉,进入屋内之前,他还特地在房屋周围走了圈,探知周围是否有人隐藏在暗处监视。
发现确实无人后,才放心进入院子。
进屋之后,居然出现这种莫名的情绪。
解开披风,压住频繁跳动的心脏,以及起伏不息的呼吸。用手轻轻扶起由奔跑于街头巷尾而凌乱的发丝,摸着的时候才发现,这段时间天气干燥,洗头的时间越来越少,发梢都渐渐分叉了。将凌乱飘荡于额头脸颊两侧的散发束在发冠上,再是用那支使用多年的木钗束住发冠。
额头与脸颊无散乱的发丝。
坐在石板上抬头挺胸,平视前方凝视着木板门上的蚁道。
地面的雪花逐渐汇聚,越来越多的雪花从空中落下。可呼吸的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起来,像是修行者迫切想要的天地元气,在这瞬间好似被某些人忽地抽走了般。林亦目光逐渐聚焦,瞳孔紧缩的深深吸了口气,沉重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一次一次渐渐平缓下来,却愈加的重。
雪花像是停滞般,地面的雪在迅速融化。
林亦感觉到压迫,神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本是端端正正坐着,忽地面色剧变,手划过道漫长的影子,从地面捡起那柄插入剑鞘的剑,登时弹射起来,离开了坐着的青石板。
砰啪咚!
座下青石板皆裂。
三种不同的声响在院内炸开。
澎湃的元气席卷而来。
又是修行者?
感受到未知的危险,翻身在院内辗转的林亦黑着脸,忍不住咒骂。
“真特么晦气,你们这些修行者,难道就圈养的狗,整天瞎逛得没事情做?”
怒吼声响彻院内,周遭的房屋有人,却无人敢出来。
遭遇修行者,帝都中的人即便不知道,也明白这种心悸随时都会置他们于死地。没谁敢冒出脑袋,躲藏在屋内的床榻或角落里,眼里含着绝望以及胆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仿佛是遭遇了灭城的战斗,来自四面八方的读书人,更是为此感到恐惧。
毕竟,他们年幼时,或遇到过那场席卷天下的战争。
兵临城下,尸骸遍地的情况,也不难见着。
雪花飘飘,像是飞镖般朝林亦的面门而来。
手中长剑一转,以剑柄为中心画圆,再是旋转下,那些雪花围绕着剑刃流动。再是抽剑转身,由地上滚过横栏,旋转着的雪花轰然落到墙面上,直接轰出了道尺方的坑洞。
站在角落,躲避着外面的意念探查。
来者是何等境界的修行者,林亦还无法感应到。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纵便是不如当初的杨继新,也应当是在同等境界,破障境界中的修行者,已然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存在,万万没想到自己这才过了多长的时间,就遇见了两位,还有不知道境界如何的景云。
忍不住感叹晦气聚于周身。
身体像是绷紧了般,变得僵硬无比,双手握住剑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准备迎接来自敌人的攻击。消瘦英俊的脸庞带着难以敛去的凝重,对于手中剑的肃然,对于未知修行者的恐惧和慎重,都让此时的林亦如同面对生死之局般奋力挣扎着求生。
求生欲望从未有过的强烈。
面对杨继新,他还有一线生机。此时面对必杀他的陌生敌人,死亡才是最接近他的。
院门被打开,隐约着有人影出现。
通过透明的油布门窗,遮掩身形,探出视线,看到位锦衣华服的青年,一脸桀骜站在门口,手中并无利刃,也无修行者的力量波动。
那杀他的修行者,仍旧隐藏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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