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同志啊,事情可能有点误会。警察同志这次过来,就是帮忙调解一下的。”
曹经理根本就不知道冉让是谁,叫什么?一时有些尴尬。特别是看见他满脸的药水,身上的护具衣,更是有些担心。
法务的脸色也有些紧张。
因为面部或肢体挫伤面积达到百分之六,就已经构成轻伤了。那样严课长不光要负刑事责任,对公司的影响也相当严重。
好在冉让和刘国生都还算老实,没有硬让医生往轻伤方向鉴定。
果然,中年警察首先坐到了冉让的病床边上,看了他的脸一眼,眉毛就拧了起来。又叫冉让从被子里把胳膊伸了出来,不禁问道:“医院鉴定是什么?”
刘国生递上了病历:“是轻微伤。”
中年警察翻开病历,仔细的看完,示意大家坐下。
其他人也在旁边围坐了下来。警察把病历递给了曹经理:“曹先生,您认为是遵照医院的鉴定,还是公安局再请法医鉴定一回?”
“不……不用请法医了。”曹经理到底是做保安出身。只看了鉴定结果,就连忙拒绝。
警察点了下头,回头对冉让说:“对你动手的人,是严勇为,你们课室的主管?”
冉让望了曹经理他们一眼,不敢说。
警察向着冉让点了点头,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不要害怕,现在是法制社会,有政府为人民做主。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顾虑。”
这位警察大概三十多岁年纪,脸孔端正,身材高大,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冉让看在眼中,不禁又升腾起一股羡慕,还有无条件的信任。
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警察又说道:“严先生说,是因为你上班偷吃零食,违反公司规定。由于他想让你把零食吐出来,你屡教不听,所以从言语冲突上升到肢体冲突,导致他要掰你的嘴。最后你不光没吐出零食,甚至动口咬他的手,严先生为了自保才动手,是这么回事吗?”
“啊?”
冉让和刘国生都是一愣,他们没有想到严课长居然这么能扯淡。
刘国生说道:“警察同志,小冉他刚刚做了口腔手术,带着牙套呢!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吃零食。”
说着,让他冉让张开嘴。警察看得很清楚,点了点头,刘国生又说道:“给他开刀的医生还在值班。需要请医生过来证明一下吗?”
“不用了,不用了。”曹经理连忙笑着拦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说道:“小……小冉是吧?可能是刚刚做了口腔手术,最近确实不太可能吃零食。但今天没吃,这不代表他平时就没有吃吧?所以严课长才会误会。不然严课长无缘无故,怎么会怀疑他吃零食呢?”
警察望了曹经理一眼,回头对冉让说道:“你们领导说得有道理。平时上班也要遵守公司的制度,不要吃零食。这对身体也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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