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长鹰回书,没有一点君王口气。也是一句话,“远风跟我是一类人。”
拓跋长鹰对高远风越是信任,拓跋长空等人越是焦心。不仅仅是为了权力的争夺,也担心高远风的危害性。君臣关系过密,绝对不利于朝堂。高远风违法乱纪都不惩处,反而大加封赏,不合规不合理不合法,朝纲何存?朝纲若随君王任性,法度必然不公,有违教典。违逆教典,璃凤还有前途吗?
郭礼斌放下身架,亲自找上拓跋长空,“我若说高远风跟我从来不曾一心,大司马信否?”
拓跋长空冷笑,“这是到我面前来示威了么?”
郭礼斌摊摊手,示意坐在一侧的吴荥解释。这次密会拓跋长空,是通过吴荥曹慎牵的线。
吴荥道:“我不褒不贬,高远风此人,任侠率性,江湖义气颇重。这点跟陛下年轻时很是类似,陛下大概更喜欢他这一点。
他的这种性子,跟老成持重的太尉大人,怎么都走不到一路的。
我和太尉大人当初分化周国,起始并未注意高远风其人,只当他是一个纨绔。为了使周王确信皇甫缨有异心,郭大人才借兵给高远风造成既成事实,然后又不断蛊惑他犯忌给周王看。
这步棋,可谓完美,周瞻后来的举动,你们都知道了。若是皇甫缨继续留在周国,高远风也留在周国,皇甫义当然也会去周国,今日削藩之事,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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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打不赢,是周围虎视眈眈之下,不敢全力以赴。离间之后,大将军尚且损伤不小,若未能离间成功呢?不用说了吧。
高远风起家而后飞速壮大,时势也,非我等助力。大司马,你敢任用降将降兵如他么?他的十万大军,并非周军,并非璃凤军,而是从陈、吕、邑三国降兵中精选出来的。主要将官亦然。
你敢吗?我敢吗?郭太尉敢吗?他偏偏就敢,还放权放得厉害,所以我说他好侠任性。
镇南军高级将官的花名册夏官府皆可查,大司马去看看可有一个是我或太尉安插的?”
分析到这个份上,拓跋长空终于信了。但对郭礼斌的戒心却不可能尽去,“我得看到真心为国的具体行动。”
郭礼斌朝曹慎、拓跋长空拱拱手,“这可不是我一人之事,也不能由我一人承担陛下的怒火,我担不起。”
曹慎点头附和,“我会给大将军去信。此为公义,非为私利。我恳请各位在这事上齐心,为璃凤千秋,除妖孽,正朝纲。”
拓跋长空,“可。”
郭礼斌,“可。”
吴荥,“责无旁贷。”
既然取得一致,当然就各出奇谋。都是老狐狸老手,都位高权重,都交游广阔,很快,就有了很多措施。拿捏一个新嫩,对这些人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第二日,夏官府一只信鹰冲天而起,飞向张戎骏军营。
二十余天之后,高远风的大船再次抵达松河城。这次不能再坐船了,必须弃舟上岸,从陆路回转渤海。高远风心中一动,跟江一帆商量购船事宜。鱼龙帮的大船,关忠他们打造不出来。
江一帆奇怪了,“你想抢我生意不成?”
高远风笑道:“我不经商,是想扩建水军。”
江一帆更是不解,“有必要吗?九星地域靠海的,南边到丹霞、青鸾为止,北边也就到黑水。至于内河,走水路征伐,太绕太慢。”
高远风神秘地说:“九星之外呢?”
江一帆张大了眼睛。
高远风挥手从灵戒里甩出一大堆晶币,“这是运费和战船的订金。记住,是战船而非商船。当然,对外你要宣称是商船。”
说完直接登岸,留下江一帆在船上发呆。
在松河城歇息一天,准备第二天在上路。
晚上,皇甫义喜滋滋地来找高远风,“我不能跟你去渤海了,须得先去长滩湖一趟。”
“长滩湖?路可不近。您老去哪里干嘛?”长滩湖在璃凤最北边跟金煌皇朝的边境上,是鱼龙帮总舵所在地。
皇甫义却不说,“没有定论的事,暂不跟你说。如果确定了,再向你报喜。”
皇甫义这么一说,高远风大致猜得到,也就没强求,“行。那你随江一帆的船一起吧。”
皇甫义摇头,“这事可不能让他知道。”
高远风若有所思,“是吧。好,随您的意。一路平安。”
皇甫义哈哈大笑,“当然平安,谁能威胁到我夫妇俩的安危不成?”七阶巅峰,在炼魂境都被收归仙教,民间晋位炼魂境的最多只是初期的情况下,确实如此。
但高远风还是下意识地叮嘱,“您老可别大意,阴沟里也会翻船的。”
“好啦好啦。”皇甫义笑道:“舅爷爷的江湖经验不会比你少。”
何止是不少,是过的桥比高远风走的路都多。高远风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当夜就恭送皇甫义夫妇悄然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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