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驱马一百余里,直入深山。
进山之后,根本无路,极是难行。最兴奋的。莫过于大飞小飞,大飞带着小飞满山飞奔。皇甫承急得跳脚,担心小飞走失。
高远风笑着说无碍,它们绝对会找得回来,因为他和大飞之间有心灵感应。突然想起了他跟大飞心有灵犀的原因,凑近皇甫承的耳朵悄悄跟她说了,让她也试试。但务必注意一次少放点血,千万可别伤了伤了身体。
皇甫承既想试试又怕痛的表情,看得高远风好笑。
兜兜转转,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处半山腰的山坳,一间简陋的茅草房,一个胡子邋遢、半疯半颠的汉子。若不是感受到对方无所顾忌地扫描过来的神识,高远风根本认不出来,这是那个高唱‘心胸坦荡荡’的洒脱将军。
牛棣斜睨了高远风等人一眼,懒得理会,挥舞着巨型骑刀,状若疯狂地乱砍。灵气肆虐,茅屋四周的山林和土石,已经被反复蹂躏了无数遍,半个山体都被夷成平地。
高远风,“豪爽耿直的牛棣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又怎么晋位超人的?”
鲁泰唏嘘,将周飞燕误会他投奔高远风而通缉之,周王为了杀鸡骇猴而诛他全家的事说了一遍。
高远风怔了半晌,“我似乎也是凶手之一。”
鲁泰道:“倒是不能这么说。牛棣去见你和来这里查实你说的话是否属实,都是他自己的行为,跟你无关。”
高远风摇摇头,“他这个样子能当旅将?”
鲁泰道:“他的疯癫只是练功的时候。我每次带酒来,他都会清醒过来。”
这次好像不需要用酒,牛棣自己清醒过来了,他突然发现了从丛林中钻出来的大飞小飞。牛棣眼睛一亮,犹如一道寒光闪过,将大刀一扔,飞身朝大飞扑了过去。
大飞感觉到敌意,将小飞护在身后,猛然跃起,前蹄朝牛棣的脑袋猛踹下来。
嘭。一声闷响,牛棣挥拳和大飞的蹄子硬碰了一招。大飞痛得嘶鸣出声,牛棣却被大飞一蹄踹得倒飞。
牛棣被激起了凶性,神识和灵气轰然外放,再次朝大飞扑过去。
感受到灵气,大飞判断出自己战胜不易,又要保护小飞,所以知趣地避战。猛地闪过牛棣的攻击,回身叼起小飞,三蹦两跳地躲过牛棣,跑到高远风身后。放下小飞,用大脑袋蹭了蹭高远风,要求高远风替他报仇。
牛棣还以为大飞是野山龙马,凑巧到了高远风身后而已,径直朝高远风奔来,准备通过高远风身侧去抓山龙马。
高远风蓦地抬掌推向牛棣。牛棣见状,挥拳狠砸高远风的手心。嘭,又是一声闷响。高远风纹丝不动,牛棣再一次被击飞,飞得比上次还远,且站不住脚,跌坐在地上。
牛棣猛地一撑地,又一次飞身跃起。不等他攻来,高远风喊道:“这山龙马是我的坐骑,可不能让给你。”
牛棣一顿,定睛看了看,发现皇甫承抱着小山龙马亲热,大山龙马则在高远风身边鄙夷地看着他。
牛棣突然出声,“把山龙马让给我,并且不禁止我复仇,我下山帮你。”大概是好久没说话,声音沙哑而含糊。
“报仇?周国已灭,周王已死,知道吗?”
牛棣还是定定地看着高远风。
一侧的鲁泰低声道:“这些消息我都跟他说了。周飞燕在云晟哪里我也说了。”
高远风一侧头,“你知道周飞燕在云晟那里?”
鲁泰说:“不知道也不行。她传书来帮云晟招揽我。”
“呵呵呵。”高远风苦笑着摇摇头。转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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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棣说:“大飞不可能给你。我的亲信都是志同道合,而不是靠财物笼络来的。靠一匹马招揽你,何来君子坦荡荡?你想报仇,我不制止。但一旦入我军中,必须以军纪为先。
武源与璃凤必有一战,只能存一。到时候你愿做先锋攻伐云晟,我没意见。但你不能不经我同意就私自领兵报私仇。
我的要求就是这样,愿不愿意为我效力随你。”
高远风手下猛将如云,超人越来越多,不缺牛棣这一位超人猛将。牛棣还不能算是他兄弟,他不会为了牛棣而因私废公。所以将丑话说在前面。
鲁泰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觉得高远风毫不给面子的条件,牛棣绝对不会答应。
让他大出意外的是,牛棣突然单膝跪地,抱拳过头,“末将拜见主公。”高远风的话,正中牛棣心坎,他喜欢的正是这种坦坦荡荡,有话直说的个性。
高远风若真用山龙马来招揽他,他反倒不乐意。利益而已,为了更大的利益,高远风将来绝对会出卖或舍弃他。
高远风一甩手,一罐灵酒出现在手中。拍开封口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丢给牛棣,“跟我走。”
牛棣抱起酒罐猛灌几口,纵声长啸,惊得山上兽走鸟飞。
高远风跃到大飞背上,将自己来时的坐骑给了牛棣。
牛棣提了长刀,抱着酒罐,飞身跃上坐骑,随在高远风一行人身后。喝一口唱一句,嗓音苍凉。
我今日出深山再披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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