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醒醒，老师来了。”
一个弱弱的声音在袁华耳边响起，而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好像还有人在用手指戳他。
王文茂很生气，因为眼看高考只剩一个月了，居然有三、四个学生在模拟考试的时候睡觉。
“咚、咚、咚。”
袁华的桌面被王文茂敲得很响，这让他终于醒了过来。
嗯？
袁华的脑袋很重，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有些迷糊。
“我在做梦？”
袁华有些意外，因为他居然看到了高中的班主任，而自己居然趴在阔别了十多年的课桌上。
“哼！你继续梦嘛，再做下去重点大学就真是梦咯。”
说了一句王文茂便踱步走了，去敲另外几个学生的桌子去了。
“呵！”
袁华忽然莫名其妙笑了一声，看得同桌蒋倩一脸懵逼。
“这特么不会是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吧，好像那天确实在考试，我也确实在睡觉，有没有被叫起来我忘了，不过话说我咋会梦见这个？”
袁华揉着太阳穴努力回忆。
蒋倩呆呆得看了袁华一会，完全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只能低声道：“你赶紧做题吧，都快要收卷了。”
袁华转头望向蒋倩，然后饶有兴致地用手撑着脑袋打量起来。
“你说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你长得还是阔以呢，哎，真是脑壳进了水才喜欢那渣女。”
“啊？”
蒋倩从脸蛋开始，一路红到耳根，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袁华。
而让蒋倩更没想到的是，袁华居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然后左右打量了一番，道：“可惜了，就这么错过了，你说你当妈以后咋那么有味道呢。”
时间放佛瞬间凝固，周围的同学都不可思议的望向袁华两人。幸好王文茂走到教室后面去了，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形。不过几秒钟以后，蒋倩便尖叫一声捂着脸冲出了教室，引起了所有同学的注意。
王文茂一惊，转身喝问：“跑啥，她跑啥？”
袁华完全不在意，还摇头叹道：“还是我们这个年代的妹子清纯啊！”
与袁华隔着一条过道的男生指着袁华对王文茂喊道：“王老师，袁华他调戏女同学。”
“草！”
袁华骂了一声，冲对面的男生道：“你……李明是吧，特么的在老子梦里面你还这么喜欢告老师。”
王文茂几步走到袁华面前，敲着袁华的桌子吼道：“你搞啥子？狗日的还喝了酒的。”
王文茂忍不住用手扇了扇，确实是酒味太刺鼻了。
“喝酒？”
袁华脑中忽然闪过一道强光，他想起来了，他开车的时候被对面的杂种用远光灯闪了眼睛，然后直接就冲下了悬崖，掉到河里去了。
“我日！怕不是哟，我这是在……回光返照？”
袁华突然有些慌，他一生几经挫折起落，吃过数不清的苦，眼看快到33岁了才终于有了起色，不会就这么玩完了吧！
“草！我特么还没娃儿呢！”
“啪！”
王文茂一巴掌拍在袁华脑袋上，道：“耶，你娃喝得有点多哟，都开始说胡话了。”
“嘶……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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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做梦么，咋还会痛呢？
袁华突然一下子站起来，吓了王文茂一跳。
“老王，再打我一下呢！”
“你、你、你要抓子？”
王文茂后退一步，捏紧了拳头对着袁华，有点担心袁华发酒疯。
袁华急需验证心中的想法，没理会王文茂反而抓起桌子上的中性笔往自己手背上就是一扎。
“你娃疯了啊！”
王文茂吓了一大跳，看着袁华的手背上居然都流出血来了，赶紧一把将他手中的笔抢了过来。然而袁华却放佛没感觉到痛一般，居然张扬的大笑起来，只是没笑两声眼中却流出了泪水，‘滴答、滴答’滴落在了卷子上。
王文茂愣愣地看着袁华，道：“疯了疯了，喝酒喝疯求了。”
王文茂是真的吓到了，他毕竟是班主任，学生在学校无论出了什么事他再怎么都会有些责任，至少今年奖金是别想了。
笑够了也哭够了，袁华终于想起目前的处境来。余光一瞟，发现所有同学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包括他曾经喜欢的那个女生。
好在袁华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脸皮子薄的少年了，稳了稳心神便对王文茂嬉皮笑脸道：“对不起王老师，今天过生，中午喝得有点多，刚才有点迷糊。”
见袁华突然说话正常了，王文茂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然后严厉道：“过生，过生就可以乱来吗，你看哈你搞了些啥，还把女同学都吓跑了。”
袁华一听便道：“我马上去向蒋倩同学道歉，把她追回来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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