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你来县城,不麻烦我还能麻烦谁?”张成扯着振华,进了路边的小饭馆里。
饭馆不大,外间有几个条桌,里面应该有两三个包厢。
“老板娘,还有包厢吗?”进了门,张成就大声问道。
“张成啊?还有个小包厢,你们几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从后面的厨房里跑了出来。
“就两个,你来一份牛肉火锅,十瓶啤酒!”张成熟门熟路,带着振华进了小包厢。
然后,张成又打来一盆热水,让振华洗脸。
振华洗了脸,借了饭馆的镜子来看,发现左脸颊肿了,下巴上也一片乌青,额头上还破了皮。
靠,这样子,回家怎么见人?
张成看了看振华的伤势,挥手道:“没事,吃了饭以后我带你去药房,抹点红药水,贴一张创可贴就行了。这样的小伤,我每个月都会有两三次。”
火锅和啤酒送上来了。
张成举杯:“喝!”
振华灌了一口啤酒,只觉得凉意由内而外袭遍全身,牙关打颤,说道:“大冷天的,怎么喝啤酒?”
“现在流行这样,冬天里吃火锅喝啤酒,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图一个刺激。”张成说道。
振华默默摇头,城里人真会玩。
一瓶啤酒下肚,酒精的麻醉作用,让振华觉得脸上不痛了,也渐渐放开了酒量。
张成点了一根烟,说道:“我以为你和鲁秀莲会是一对,还准备问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没想到她竟然嫁到县城来了,还跟了一个秃老头,唉……”
“婚姻自主,这也是人家的选择。”振华摇了摇头,不想再提鲁秀莲。
张成也没多管秀莲的事,看着振华问道:“那你今天来县城,干什么的?”
振华将贷款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张成也叹气,说道:“老同学,我现在也没能力帮你,你在乡下慢慢熬着吧,等我以后有了发展,再带你一起混!”
振华举起酒杯:“苟富贵,勿相忘!”
张成点点头,喝干了杯中酒,又问:“齐磊还跟你一起玩吗?那小子嘴巴太缺德,我不喜欢跟他玩。如果不是看你面子,同学的时候,我就要收拾他。”
振华笑了笑:“齐磊就是嘴巴臭,人很好,很仗义的,骨子里和你一样,为朋友两肋插刀。”
“嗯,也是。”张成对这句话很满意,又点头说道:“以后在县城,遇上个什么事,直接报城关粮站的招牌,别傻乎乎的站在那儿挨揍。”
振华苦笑:“今天就算报了城关粮站的名也不行啊,那个秃大爷知道我是乡下的!”
张成大笑摇头。
两人边喝边聊,一直到两点钟,这才结束。
饭馆老板娘过来结账,陪着笑脸。
“记在账上吧。”张成说道。
老板娘哭丧着脸:“张成啊,你都欠了我四百多了,还记账?年底了,我们小本生意真的很紧张,今天的帐还是结了吧,算你帮我了。”
“结账结账,我拿脸跟你结账?我们粮站半年没发工资了,结个毛!?”张成吊起三角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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