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国兰看着那恶心的提篮礼,闻着那令人作呕的气味,更是越想越恼怒。
她怒气冲天地轰散了门前看热闹的乡亲,立刻收拾装备,准备杀去东湾一组,给齐磊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郝国兰收拾装备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罐子已经用完了。
这几年,郝国兰已经进入“骂界”巅峰,达到了独孤求败的境界,方圆十里之内,无有敢与之对骂者。所以郝国兰也马放南山刀枪入库,没有再储备罐子。
没有罐子,也难不住郝国兰。
她咬牙切齿地取下一个热水瓶胆,又将家里的大茶壶灌上大粪,匆匆准备了两个屎罐子。所谓要生铁打破锅,为了出这口恶气,糟蹋一个热水瓶一个茶壶,又算什么?
然后,郝国兰脱去里衣,只用一个加长雨衣遮体,又收拾了砧板和菜刀,一股脑地放在一个大竹篮里,右臂挎着大篮子,左手提着齐磊的提篮礼,雄赳赳气昂昂地出了门。
齐磊送来的提篮礼,本来就够臭的了,现在又加上两个屎罐子,更是臭气熏天。
所以郝国兰一出门,立刻招引来一大阵绿头苍蝇,围着她嗡嗡地飞来飞去。
小葛庄的乡亲们都知道大事不妙,却也不敢阻拦,都在心里替齐磊捏一把汗。
郝国兰刚刚走出村头,正迎头遇上兰玉树。
兰玉树在上风口,也闻见了那股恶臭,急忙掩住鼻子问道:“二嫂,你这是干嘛去?”
郝国兰瞪着眼:“我去兰玉芝家里砸屎罐子,你走开。”
兰玉树挡住田间小道上,一步步向后退,说道:
“二嫂,我看你还是消消火吧,我刚才听说了这件事,特意来劝劝你。兰玉芝是我们的本家姐姐,你和兰玉芝又是老亲在前,何必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她不认我皇亲,我还认她国舅!?”郝国兰瞪着兰玉树。
郝国兰的男人名叫兰玉江,和齐磊的母亲同姓同辈。郝国兰和齐磊的母亲,又是远房表姐妹。所以,齐磊可以叫郝国兰表姨妈,也可以叫一声舅妈。
兰玉树摇摇头,说道:“二嫂,就不说皇亲国舅吧。你可知道,齐磊是什么人?”
郝国兰咬牙:“什么人?吃人魔王吗?!”
兰玉树强忍着那股恶臭,说道:
“齐磊在工地上的事,你知道吧?他两砖头打晕了两个北方大汉,抢了人家的老婆回家结婚。你说他是什么人?我告诉你吧二嫂,齐磊现在就是飞天大盗,他既然敢来找你麻烦,肯定就不怕你。你要是去了,恐怕脑袋上要挨砖头!”
郝国兰一呆,想到了齐磊在工地上的传闻,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小葛庄已经有好几个瓦匠回家农忙了,都说齐磊够亡命,两砖打到两个壮汉,还把人家的老婆抢了回来。
这行为,不是亡命之徒飞天大盗,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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