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怀松自然不敢动老夫子,摇头道:“老夫子,既然你为赵振华出头,行,算你狠,今天我就不说了,以后再找赵振华算账!”
说着,辛怀松从地上拾起扁担,转身就要走。
“慢着!”老夫子却一横拐杖,挡住了辛怀松的去路,说道:“不是我为赵老师撑腰,而是你儿子该打。你知道,赵老师为什么要打你儿子吗?辛怀松,如果你讲理,跟我来!”
辛怀松皱眉,说道:“小孩子调皮不很正常吗?谁家孩子不调皮?赵振华打两巴掌就算了,可是他把我儿子的腿都打肿了……”
“可惜我没力气,否则,我就把昨天的几个小王八蛋全部打断腿!赵老师打他们,太轻了!你儿子是调皮吗?他是要自杀,还要杀人!你跟我来!”老夫子一瞪眼,走进了学校。
辛怀松愣了一下,将扁担靠在学校院墙上,跟着老夫子进了学校。
老夫子带着大家,一直走进四年级的教室,指着屋顶说道:“这房子要倒塌了,昨天,还有几个孩子不怕死,上屋梁打秋千,辛怀松,就是你儿子带的头!你儿子回家,有没有跟你说?”
辛怀松看看屋顶,皱眉道:“我儿子……上屋梁?”
老夫子冷笑,说道:“果然没错,你儿子回家没说实话,你没搞清楚情况,就来找赵老师算账。”
振华没说话,这时候,似乎也不需要自己说话了。
徐进和老邓等人,都七嘴八舌地描述起昨天的事,为振华撑腰。
辛怀松被众人数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说道:“我被我家那小狗*日的骗了,他回家……没说上屋梁……他只说和同学打闹,被老师打了。”
他的确是被孩子骗了,加上天生脾气不好,信了儿子的话,便脑子一抽,闹出这一出来。
徐进心平气和,说道:“赵老师教育孩子,也是为了孩子们的安全考虑。可是你家孩子,反而对赵老师破口大骂,自称老子。你要是老师,你气不气?别人在你面前称老子,你爱不爱听?”
辛怀松张口无词:“我……”
老夫子不放过辛怀松,又说道:“辛怀松,你看你这屋梁上能打秋千吗?你要是觉得能打秋千,让孩子们出去,我这把老骨头陪着你打秋千!房子塌了,我陪着你一起死!”
辛怀松头上冒汗,结巴道:“我、我……事先不知道这房子这么危险,我也不知道孩子骗我……”
老夫子紧逼:“你现在知道了?怎么办?男子汉顶天立地,做人做事,知错就改,一是一二是二!”
辛怀松没有退路,只得认错:“我错了,怪我。”
“向我认错没用,你要向赵老师认错,站好了,作揖道歉!”老夫子的拐杖在地上一顿。
辛怀松无可奈何,整整衣服,向振华作揖道歉:“对不起赵老师,是我错了,我回家……收拾儿子。我刚才骂你的话,都是……骂我自己的,你别生气。”
振华点了点头,说道:“你道歉不道歉无所谓,我问心无愧就行。昨天是打了你儿子几棍,都打在腿肚子上,皮肉之痛,你说他不能走路,我不相信。要不,就是你儿子装出来的。”
辛怀松点头:“能走路,能走路,不严重……”
老夫子板着脸,又说道:“辛怀松,你耽误了学校的工作,耽误了学生们的学习,所以,还要向徐校长和老师同学们作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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